扶皇上仙冷笑一聲:“前些時日從宴會上得了玉牌,倒是驕橫了。連我的人都敢打!”
看他一副要去報仇的表情,阿緋往他懷裡鑽了鑽:“師父不問原因嗎?若是阿緋的錯呢?”
扶皇上仙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不需要。”
沒有任何原因,旁人可以欺他的阿緋。
阿緋更是貼近了他幾分,抱著他的手腕:“師父最好了。”
扶皇上仙心裡莫名升起古怪的感覺。
從那日仙帝宴會後,感覺阿緋比之前要更……活潑?
但他的視線停在她緊緊挽著自己的潔白手臂上,按下了心頭那絲異樣。比起之前阿緋懵懂搗亂,有時候還懼怕他的情況,他倒是享受這樣被她依賴的感覺。
阿緋抱著扶皇上仙的手臂,望著周圍仙霧急速後退,對著那天中山的方向,露出了幾分詭笑。
此刻的天中山,霓裳宮裝的仙子,正柳眉倒豎,恨恨地瞪著眼前的墨淵。
墨淵一席白衣,上面也染了幾分汙垢,那是之前被對面的女仙給傾倒的汙物。
他見她終於平靜下來,才嘆氣道:“太素,不是我要說你,那阿緋是扶皇上仙的寶貝,你怎麼能打她?”
不提阿緋還好,一提太素仙子的怒火又沖了上來。
“你就是心疼那小狐貍精是不是!”
墨淵哭笑不得:“人家是天火異精,不是狐貍精。”
太素仙子咬牙:“都是精,我管她是火還是狐!墨淵我乃仙王之後,算起來也是堂堂公主,下嫁於你結為仙侶,我絕對不允許你跟其他仙子勾三搭四!”
墨淵表情更為無奈:“太素,我與她真的一清二白啊!”
太素冷笑道:“一清二白,仙帝宴上,是誰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又是誰案幾作畫,一半的紅衣!”
墨淵心頭一動,思及那少女白嫩的肌膚,如水的雙眸,火色的紅衫頓時在他心頭燎起烈焰,但很快他又想起扶皇上仙冰冷的目光,心情立刻如冷水迎面,冰冷下來。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墨淵表情從容地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得罪那扶皇上仙,不希望你受到傷害罷了。”
太素仙子常年受到仙王父親的影響,對扶皇上仙從來都是不屑。她嗤笑道:“我看仙帝也沒之前傳言中那般寵他,那寶物玉牌,最後還不是賜予給你,他靠著那小妖精開啟石封又如何,最後寶貝可不屬於他。”
墨淵想說那是人家不要,才輪到自己,但又覺得說出來滅自己尊嚴,最後只張了張嘴,把話頭嚥了回去。
太素仙子最後對墨淵警告道:“那小妖精和他師父之間種種,是他們的事,閑事你少管,再讓我逮住她來找你哭,我見一次打一次,別以為我天中山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堂堂仙王之後,難道還要怕那以色侍人的扶皇不成?”
眾仙很多畏懼扶皇上仙的力量,不敢與他正面沖突,卻承襲了人的孽根性,暗中謠言四傳。
特別是以色侍人這種過分的謠言,仙帝有耳聞後,都處置了幾個閑來沒事幹的金仙。
若是平常,墨淵聽到太素說這種話,怎麼也要提醒一二,讓她莫要禍從口出。
只是他今日顯然注意力有些偏差。
以色侍人的話,讓他想起數日前,在天中山碧潭邊見到阿緋的時候。
那小姑娘獨自一人哭得可憐,讓他又憐惜又心疼。
他陪她許久,才好不容易從她嘴裡撬出原因。
至今還記得阿緋雙眸含著水霧的望著他,他無比驚詫地聽著少女艱難又無助的嗚咽聲。
“師父對阿緋有非分之想,阿緋該怎麼辦?”
墨淵一直以為她就算不是兩情相悅的心情,也是很依賴扶皇上仙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人兒居然是滿臉被強迫的表情,提到那個男人,居然都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