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珞說得沒錯,若不能放下,他如何能繼續求仙問道。其實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資質不比宗主和蕭紫珞差,可百年來一直徘徊在分神期,修為差點被師侄奚皓軒趕上,都是因為念之所起。
或許從多年前那個夜晚起,他就再次陷入紅塵之中,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白星瑜的視線偷偷落在墨潯臉上,見他又怔然出神,心裡不由得冷笑。
師父啊師父,你知道懂得放下是好事,為何還要對那裴練雲念念不忘?難道你的心真的那麼小,只有裴練雲一人的存在?
墨潯突然覺得被子裡鑽進了一個軟香溫熱的身體,回過神一看,白星瑜居然脫了衣裳,鑽到了他身邊。
“你……”
白星瑜直接抬了墨潯的手,放在自己胸上,任他緩緩揉搓。
她軟軟地說:“師父,弟子現在修為不濟,身上好點的丹藥也盡,唯有這副身體可做爐鼎,幫師父療養。”
墨潯感覺著掌心的那團圓潤溫軟,漸漸的,身體也燙了。
玉清宗發生的事情且不說,之前在墓道裡,自他醒來,時間錯亂三個月,跟白星瑜的荒唐次數,也不算少了。
他開始有些習慣享受她的身體。
何況他活了這麼漫長的歲月,白星瑜本來就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還未拜入仙門前,作為世俗的一方諸侯,他府中女人不少,對男女之事,他可算精通,第一次要了白星瑜時就知道讓她跪趴後入。
只是仙道艱難,在玉清宗修仙千年,為了一心追求力量,他都越發習慣獨處,不再思女色,自持禁|欲,連自己都忘記了女人的滋味。
直到那一年,遇見了裴練雲,他壓抑許久的情緒,開始蠢蠢欲動。
他怎麼忘記了,長生和力量才是他一直追尋的東西,為此他可以拋家棄國,可以清心寡慾,可以循規守矩,最後毫無情趣的刻板地活著。
墨潯閉上眼,腦袋後仰,沒再拒絕白星瑜。
爐鼎也好,發洩也好,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再思考,只需要把身上的女人狠狠地貫穿!
上品丹藥喂出來的仙修女體,比任何補品丹藥都要有效,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他受到的損傷。
雨歇雲收,庭院之中,小小的積水在月色之下波光粼粼。
“阿敘,那個在嚶嚶哭泣的,是奚皓軒?”裴練雲神色古怪地瞅著月下奚皓軒蕭瑟寂寞的背影。
東方敘面色不變,目不斜視:“師父眼花了,什麼人都沒有。”
“哦。”裴練雲剛想閉眼靠著他,怎料一股桂花香的酒味悠悠地飄了過來,她的表情頓時一振,哪裡還有半點慵懶之色。
東方敘垂眸,淡淡地道:“師父,明日要回昆侖。”
奚皓軒釀的酒本來就烈,她那酒量若是真的醉了,三天三夜絕對醒不了。
裴練雲卻理所當然地道:“反正有傳送陣,若是醒不來,阿敘揹我回去。”
東方敘輕哼一聲,冷笑:“原來師父還知道需要弟子來背。”
通常有求於人的時候,裴練雲的姿態放得還是很低的。
“就一口。”她眼巴巴地和自家弟子打商量。
東方敘沒理她。
眼見他就要拐彎走出庭院進竹樓,裴練雲直接從他懷裡溜下來,手臂纏著他的:“我想要。”
鑒於有過一次成功經驗,善於總結學習的裴練雲很快就摸到了東方敘的軟肋,知道怎麼讓他妥協,事實上東方敘也的確受不住她如秋波蕩漾的雙眸流露出的哀求,何況她雙臂纏住他,那高挺柔軟的胸部緊貼他,蹭得他心神飄忽。
他不再阻她,只道:“怕是他不會給你。”
裴練雲頗有自信:“他拿了我那麼多好東西,再小氣就沒有天道了!”
東方敘撫額,自家師父嘴裡的天道……真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