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屍吞入丹液,瞬間感覺到一股暖意包裹全身,所有的□□瞬間消失。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舒服過後,突然發出陣陣慘叫。
他本來就剩皮包骨頭,此時彷彿有一團火從胸中燃起,在他皮下亂竄,將他的外皮一點點的剝離下來,劇痛難忍。
幹屍哪裡會服軟,陰狠地瞪著裴練雲:“感覺不怎麼樣!你的道童還在我們手上!你敢對我怎樣的話……”
“我知道,不然早一把火燒了你。”裴練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又是一滴丹液彈入他的體內,“所以不是正準備問你嗎?她把阿敘帶到哪裡去了,這裡沒了他的氣息。”
幹屍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把裴練雲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不鬆口,裴練雲也不客氣,多賞了幾滴丹液給他。
她本來就心硬,慘叫和辱罵對她來說都是過往雲煙,忽略不計,她只在乎是否能達到目地。
罵道最後,幹屍終於沒了脾氣,之前聽裴練雲說他邪氣,他理所當然覺得她是修仙者。可如今被折磨得如此痛苦,他又不免狐疑地打量裴練雲:“你是哪裡的魔修,咱們好歹都是同道中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裴練雲直接戳他的短:“你還是人?”
幹屍頓時語塞。
裴練雲拖了根凳子,坐下來望著幹屍,慢悠悠地說:“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
幹屍無奈地答:“我不是人,是屍鬼。”
“上一個問題。”
幹屍痛得渾身抽搐,艱難開口:“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你和我耗了這麼長時間,阿珠那主人早就吃了那個白嫩的小子,渣都不剩。”
裴練雲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森寒:“他少了一根頭發,你就別想好好去死。”
幹屍一驚,被那近似實質的殺氣給震住了。
邪魔不似正派人士,有自己的節氣,他們更在乎怎樣生存下去。
所以,沒多少節氣的幹屍屈服了。
“好吧,我告訴你。”
裴練雲一道雷符扔出去,淩空懸在地下室上方。她手裡法訣翻動,層層禁制如蛛網般頓時出現在她眼前。
她耐著性子一一破解到最後,動作逐漸加快,有些著急起來。
雖然見到阿珠那的時候,裴練雲就判斷出這個魔修擅長術法控制,真正有戰鬥力的是外面那個幹屍,其本人並不擅長戰鬥。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想和潛伏的幹屍交手,早點制住阿珠那的話,東方敘是沒有半點危險的。
不,也並非完全是這個原因。
裴練雲的手頓了頓。
想起東方敘熱切拉住阿珠那手的行為,她微微眯起眼睛。
或許自己也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不希望他有雙碰過別的女人的手。可她仔細想來,這哪裡算什麼理由。
東方敘要牽誰的手,她憑什麼幹涉?
裴練雲心裡一方面有些說不清的滋味,另一方面又給自己的異樣情緒找理由,魔修都是妖邪之身,仙修男子豈可沾染?
可哪裡知道,思忖耽誤了這麼多時間。
空中咔嚓一聲,全部禁制破除,她一眼就看見正扶著梯子往上爬的阿珠那。
長劍出手,裴練雲沒有絲毫猶豫地刺入半截進阿珠那的胸口。
阿珠那的鮮血剛飛濺出,裴練雲就以血為禁制,畫在了阿珠那身上,冷聲問道:“人呢?”
“就在下面……”
阿珠那話來沒說完,只見裴練雲眼神冰寒,似要殺人般。
她轉頭一看,裴練雲早就丟了火焰下去,下方一片光亮,見到的全是滿地的白骨。她咳了口血出來,趕緊解釋道:“你別激動,那都是以前的收藏品,我不敢吃他,絕對不敢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