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江姑娘有何高見?”呼延翀不耐煩地問道。
“好!就等你這句話呢,後面的路本姑娘來帶,你們跟緊了!”江曉鶯說罷就催馬奔向前去。
“喂!你慢點飛!”柳夢生見了連忙策馬跟去。
“你們服從軍令!跟本將回去!”呼延翀見狀怒道。
“魏良,走了!”祝銜枝無奈地瞥了一眼呼延翀,就囑咐魏良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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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大哥,也許那江姑娘真的知道過河的方法,”魏良勸道。
“魏老弟…怎麼連你也…”還未等呼延翀說完,魏良便也策馬追了過去。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之後,呼延翀望了望身後涓涓河水,又疑惑地看向江曉鶯,終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裡能過河的?”
“自古農耕就有修建水堰,阻攔水流,用以灌溉,此處水下便有一座頗具規模的堤壩,雖承受不住千軍萬馬,但區區十餘人還是可以安穩穿行的,”江曉鶯得意地叉著腰。
見河流兩側確實有無數田壟,但這條河上下游情形相同的地點應不在少數,而且江曉鶯先前從未到過此處,卻能準確找出渡河的地點,柳夢生不由暗道,這湘西江氏訊息靈通到這種程度了嗎?
“你為何如此通曉這裡的路?”呼延翀聞言臉色一變,幾近質問道。
“幹嘛兇巴巴的?”江曉鶯見狀不由皺了皺眉。
“是啊,呼延將軍,這難道不應怪搜尋道路時疏忽了這道能渡河的堤壩嗎?”柳夢生雖是能理解呼延翀的反應,畢竟初來此地的江曉鶯卻能比本地人更為熟知此處情況,尤其是這種關乎行軍偵查路線的渡河捷徑,屬實值得警惕。只不過見到呼延翀對江曉鶯這般態度,柳夢生心中還是很不悅的。
“你!”呼延翀聽了不由來火氣。
“呼延大哥,江姑娘一向善識山野小徑,我們回瀘州的時候,也是多虧了江姑娘才節省了不少時日,”魏良見了連忙上前勸解道。
“此事確是我們疏忽了,”呼延翀聽罷重重地舒了口氣,遂轉向柳夢生和江曉鶯正色道,“但此程有諸多不測,希望兩位能聽從指揮,莫要擅自行動。”
“好了,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若是這山巒再有變動,還不知能不能找到路呢,”祝銜枝此時已是策馬跑到了最前面。
“祝姐姐等等我呀,”江曉鶯見狀連忙催馬趕去。
“兩位且慢!”然而呼延翀卻縱馬一橫,攔住了兩人。
“怎麼?別是又要說此路不通,得折回大營啊,”江曉鶯一副無奈的表情。
“這路確實不通,”呼延翀一改先前輕視的神色,但臉上傲氣卻未減半分。
“這不是有條好好的山道嘛,”江曉鶯不耐煩地指向前面的路。
“兩位有所不知,前幾日接連陰雨,加上山嶽錯動,山道土石松動,這條路恐怕馬上就要塌了,”呼延翀解釋道。
柳夢生聞言望去,見前面一條蜿蜒的土路崎嶇,但與其說是路,但不如說是山體塌陷形成的斷壁,柳夢生甚至看見了斷壁上有一棵五六人合抱的大樹半邊根系已經裸露出了土壤,心中隱隱覺得不妙。
“小鳥,我覺得呼延將軍說的有道理,這條路看起來十分危險,”柳夢生也勸道。
“哼!本姑娘才不信,”江曉鶯似是還在賭氣,一扭頭就欲催馬前去。
“江姑娘!”呼延翀自然不會讓她過去了。
“你怎麼還攔著?”江曉鶯氣道。
話音未落,只聽前面一陣土石滾落的聲響,隨即那棵根系裸露的大樹轟然倒塌,連帶著附近草木也紛紛傾倒,轉眼間就將那土路堵死了。
眾人見狀不由一驚,連馬匹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還真的塌了,”祝銜枝安撫著自己騎的馬兒,感慨道。
呼延翀迅速掃視隊伍,在確認沒有馬匹受驚逃竄後,才又轉向江曉鶯揚了揚眉,彷彿是在說你看這不就塌了。
“小鳥,人家呼延將軍生長在此地,又曾偵查過,想是更為了解山中情況,你就聽聽他的建議吧,”柳夢生見了便上前勸道。
“那好吧,我們換條路走,”江曉鶯聞言,嘟著嘴不情願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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