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江曉鶯自信地說道。
青陽雖是在柳含煙身旁,但對江曉鶯說的內容卻沒有絲毫興趣,認真地撥弄著自己面前的琴絃。一弦琴音疲軟,青陽驟然停弦,知是彈錯了,恍然失神。柳含煙淺笑著撫向小丫頭停在半空的手,指間觸弦,琴聲延綿。
第二天一早,柳夢生就被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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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快起來,”江曉鶯一邊用力搖晃著一邊催促著。
“幹嘛啊,”柳夢生情願地抱著枕頭。
“趕緊起床找人去,”江曉鶯一把抽走了柳夢生的枕頭。
“喂!你怎麼進到我屋裡來的?”柳夢生一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明明將房門拴上了,這隻小鳥怎麼進來的?
“趕緊起來,”江曉鶯不耐煩地說道。
“起來幹嘛啊?”柳夢生依舊很懷念自己的被窩。
“早點兒找到那個瘋道士早點兒抓…請回去交差…”江曉鶯道。
柳夢生看了看周圍,見天剛矇矇亮,陽光還沒照到窗戶上,便道:“至於這麼早嗎?”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江曉鶯理直氣壯道。
“你這都自稱為鳥兒啦?”柳夢生回嘴。
“懶得理你,”江曉鶯嘴上這麼說,手裡可是直接給了柳夢生一拳。
“那你先出去,”柳夢生揉了揉被打的位置不情願地嘟噥道。
“幹嘛啊?”江曉鶯不解。
“我穿衣服啊,”柳夢生甚是無奈。
“哦,那,那你快點,”江曉鶯撇下一句就跑出門外了。
“唉,”柳夢生重重地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根本沒睡醒,乾脆又倒回到了床上。
“別讓我發現你偷睡啊,”這時候房門又被推了開,江曉鶯把腦袋探進來威脅道。
“起了,起了,”柳夢生立刻坐了起來。
早晨的陽光還帶著些許寒意,然而街巷裡已有不少人出來活動了,巡邏的軍士,夜不歸營計程車兵,還有很多早早趕去擂臺那裡擺攤的小販,倒是當地的居民鮮有出門的人。而崔玉山說的那瘋道士並不難找,或者說他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哎,這位官爺,老朽看你有病呀,”那道士裝扮的人確實有點瘋癲,抓著一位巡邏計程車兵就嚷嚷道,然而對方軍務在身又怎會搭理他?
“離遠點兒!”那士兵甩開瘋道士的手,頭也不回地繼續巡邏了。
瘋道士見了也沒有露出絲毫失望的神情,立馬又轉向一位路過的大娘道:“哎,這位大嫂,你有病啊。”
“呸!去你的!天天在這裡說別人有病,我看有病的人是你,”那大娘罵道,隨手從菜籃裡抓了把爛菜葉子甩到他臉上。
“哎,你真有病啊,”瘋道士搖頭嘆氣,然而那位大娘也已經走遠了。
看到那個瘋道士又去找下一個目標了,江曉鶯不由皺了皺眉頭,遂看向柳夢生,似是在等他的意見。
“別看我,這人是你要找的,”柳夢生聳了聳肩。
江曉鶯考慮了一番後決定在遠處先觀察一下,於是便找了個茶攤,坐下來點了一壺好茶又要了些點心。然而整個早上那個瘋道士都在不斷地跟路過的人說你有病,卻不見他有成功拉到任何人坐到自己的攤位前,想是沒人會信他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