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回你自己的床?”陸英嚴厲地說道。
“好,我這就回,”李越彬聞言立刻起身折回到自己原先的床上去了。
“柳兄,門下師弟無知,多有叨擾,還請見諒,”陸英道。
“無妨,”柳夢生簡短地回道。
“柳兄豁達,”陸英笑道,然而下一句話語氣驟變,“不過,柳兄可知自己的相貌與一位通緝要犯頗為相似。”
柳夢生聞言並不感到以外,只是他有點好奇為何陸英眼下才提及此事?不過,從陸英傳來的氣息來看,對方並沒有警惕自己,於是柳夢生將夏揖山給的那塊令牌拿了出來,扔向了陸英,道:“揖山兄也有這般顧慮,所以將此物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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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英接過那令牌,照著月光端詳了一番,不由坐起起身驚訝問道:“三師兄竟然將這道令牌贈與柳兄了?”
“這有何不可嗎?”柳夢生反問。
“怪不得這一回是杜師兄親自來調動同門的,”一旁的景默從床上爬起來,也坐正了身子。
“柳兄,請將這令牌妥善收好,”陸英起身走來,恭敬地雙手將夏揖山的令牌交還給柳夢生。
柳夢生見了不由疑惑,遂接過那令牌問道:“這令牌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陸英同景默對望了一下,遂轉來說道:“這令牌是三師兄獨有的,門中上下也就只有這一塊。”
“只有一塊?”柳夢生有點驚訝,當初收下的時候,還以為只是泰山夏氏用來互認身份的信物呢。
“應該說是大師兄、二師兄和三師兄各有一塊,只是每一塊都不相同,”景默補充道。
“既然三師兄能將此令交予柳兄,想必是對柳兄十分信任,”陸英端正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見兩人如此正經,柳夢生覺得自己躺著有點不自在,便也用右手撐著自己坐了起來。同時,柳夢生似乎也意識到了某事,便問道:“景兄方才說的,杜兄親自調動同門是怎麼回事?”
陸英和景墨兩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柳夢生。
“如果不便的話,不說也無妨,”柳夢生等了片刻道。
陸英又看了看景墨,才慢慢開口道:“朝堂冊封我們泰山夏氏一事,柳兄應該知道了吧?”
“略有耳聞,”柳夢生道,之前他聽到的都是泰山夏氏順從了朝廷,也知道夏揖山受了官職,但冊封一事卻是頭一次聽說。
“實不相瞞,柳兄手上的令牌不僅可以調動夏氏弟子,甚至可以調動一部分官兵,”陸英道。
“將此事說出,真的好嗎?”景墨問道。
“遲早瞞不住的,”陸英道。
“調動官兵?”柳夢生問道。
“正是,”陸英正色道,“聖人賜給三位師兄的令牌可從任意一處藩軍調動千餘人馬,大師兄的令牌更是可以調動禁軍。”
“這麼厲害!”李越彬忽然坐了起來。
陸英和景墨同時瞪向了他,李越彬見狀只得又躺了下去:“這就睡,這就睡。”
看到李越彬的反應,柳夢生推測陸英說的事恐怕在夏氏宗門內也少有人知,不由問道:“將此事告訴我,不會有問題嗎?”
“若不告訴柳兄才是問題,”陸英道。
“何講?”柳夢生追問。
“柳兄若是隨意使用這令牌,恐怕遲早會招致朝堂的追查,到時候三師兄也難辭其咎,”陸英說道,景墨也默默點了點頭。
“陸兄放心,今後這令牌不到萬不得已,在下不會拿來示人,”柳夢生自然明白了陸英的意思,心道,這兩人還挺替夏揖山著想的。
“多謝柳兄,”陸英同景墨一起施禮道,柳夢生見狀也回了一禮。
隨後三人簡單地聊了幾句,便各自睡下了。柳夢生由於心裡惦記著天亮前要去探望江曉鶯,所以始終都沒能睡去。待到屋中所有夏氏弟子的氣息平穩,柳夢生便又悄悄爬了起來,在確認陸英和景默確實是睡去了之後,才推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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