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某從江姑娘大婚那裡就聽得有點亂,”夏揖山有點委屈道。
“什麼結婚!那是逃婚好嗎!本姑奶奶還沒嫁人呢,”江曉鶯氣道。
“這都自稱姑奶奶了,”柳夢生道。
“那是本姑娘口誤好嗎!你是不是想打一架?”江曉鶯拍案而起道。
“真想不明白,兩位是怎麼一起旅行的?”夏揖山感慨道。
“要你管!”柳夢生江曉鶯異口同聲道。
“噗嗤,”夏語冰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夏揖山救下的那個孩子現在倒也老實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柳夢生和江曉鶯在那裡一邊爭吵一邊又把經過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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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山兄!這下聽明白沒?”江曉鶯講完沒好氣地向夏揖山問道,眼睛卻是瞪著柳夢生的。
夏揖山扶著額頭,嘆氣道:“夏某已經大致…啊不…已經全然明白了。”
“那就行,”江曉鶯氣也氣過了,說也說累了,就瞪了一眼柳夢生後坐下來將一杯茶水一口喝乾。
“辛苦各位這一路上照顧家妹,還這般冒險幫助家妹來尋佩劍,”夏揖山施禮道。
“既然已經答應揖山兄照顧語冰妹妹了,自然是要盡心盡力了,”柳夢生也坐了下來,看了看那個孩子問道,“話說,揖山兄啊,這個孩子是誰呀?”
“啊,”夏揖山顯然還在梳理剛才故事脈絡,被這麼一問顯得有點懵,“哦,他是另一處村落的孩子,一直吵嚷著說要去那山谷裡找他師父。可是那山谷裡全是蠱雕,他一個孩子進去無異是羊入虎口,夏某自然不會同意,便攔了下來。”
“哼,分明就是瞎操心,那些蠱雕根本奈何不了我,”那孩子不屑地說道。
雖然現在表現的挺老實,但柳夢生很明顯地感覺出他心裡還是想著如何乘機溜走呢,而且這小子不知為何常常會偷偷瞄向夏語冰。
“先用這個擦一擦吧,”柳含煙見那孩子滿面灰塵的樣子,就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遞給了他。
那孩子本來正暗中盯著夏語冰看,聽罷之後抬頭望向柳含煙竟然一下子出了神,柳青陽見了有些不高興地在他眼前揮了揮手:“還不快謝謝我姐姐,真不懂禮貌。”
“啊,哦,謝謝姐姐,”那孩子回過神來連忙道謝,低下頭去不敢看向柳含煙跟青陽,暗自嗅了嗅那帕子,偷偷地咧嘴笑了笑。那孩子看著手裡的帕子似乎捨不得用它來擦臉,但又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便裝作用帕子實際上是用自己的袖子把臉擦了擦。
“哎,對了,揖山兄,怎麼沒有看到杜兄?”柳夢生從開始就想問了,臨安一戰之後杜仲情況就一直令人擔憂,也不知道後來情況何如了。
“杜仲傷勢本就不樂觀,又在路上奔波些日子,夏某擔心他身體受不住,就暫時命他留在廬江修養了,”夏揖山道。
“原來是這樣,”柳夢生點頭道。那日與屍蛟一戰杜仲的確受傷嚴重,還失了右臂,此後還未來得及安穩傷勢就受了皇命連忙啟程了,柳夢生本來還挺擔心他的情況,不過聽夏揖山的語氣杜仲應該是脫離危險了。
那個孩子顯然是覺得自己的臉已經擦好了,就想要把那帕子偷偷藏起來,不過這個小動作還是被青陽發現了:“喂,帕子用完了就趕快還回來。”
那孩子一驚,看了看手裡帕子,又害怕地望了望青陽,右手微微顫抖地把帕子遞了出去。
柳含煙笑著將青陽拉到懷裡,輕聲道:“青陽,這帕子就送他吧。”
青陽噘著嘴回頭看了看柳含煙,柳含煙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小姑娘一下子就笑了,於是轉過頭來板著臉對那孩子說道:“沒聽到嗎?這帕子送你了,收著吧。”
那孩子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就把手縮了回來。柳夢生見狀心道這孩子也有怕的主兒呀,遂一眼看去,發現這個孩子長的還挺秀氣,要是不說話的話,沒準真能被人當做是個女孩兒,便對他道:“我說,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呀?”
“什麼小傢伙,”那孩子一聽差點嚷出來,結果發現柳青陽正冷冷地側眼看著自己,就一下子蔫了下去,小聲說道,“我叫杜若。”
“杜若,這個名字好,”江曉鶯隨口道。
“哦?江姑娘有什麼見解?”柳夢生道。
“料你也不知,這杜若是一種香草的名字,所謂紉蘭結佩帶杜若,是君子的寓意,”江曉鶯瞥了一眼柳夢生,轉去對杜若道,“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