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人家語冰妹妹的法術靈驗,不然你現在能這麼活分?還吉人天相,我看是回天乏術吧,”江曉鶯一臉鄙夷道。
“呸!你這小鳥能不能說點吉利話?”柳夢生道。
“可是…恐怕前面會更加危險…要是…大家有什麼不測的話…”夏語冰右腳在地上畫著圈,聲音越來越小,“我寧可…不要這柄佩劍了…”
“這哪裡能行?語冰妹妹呀,我這個人雖然沒什麼優點,但是言出必行。說了要幫你把佩劍找回來,就一定會辦到,”柳夢生立刻打斷道。
雖然沒有明確問過,但是柳夢生知道這佩劍於修士而言極為重要,尤其是對於各宗的內門弟子可謂是若非生死劍不離身。雖然不知道夏語冰到底算不算是內門弟子,但畢竟是夏氏血脈,況且這飄萍劍又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怎麼可能會輕易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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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夏語冰能為了大家的安危選擇放棄這麼重要的飄萍劍,柳夢生不禁心生憐愛接著說道:“要是現在放棄了,我豈不是白挨咬了。”
“你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優點呀,”江曉鶯一臉鄙視道。
“那不是重點,”柳夢生白了她一眼,就轉向夏語冰道,“語冰妹妹呀,重點是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回佩劍的。這一次雖是兇險了一點,以後謹慎一點便是。”
“可是……”夏語冰還是有些猶豫。
柳夢生蹲了下來,扶住她的肩膀道:“語冰妹妹,不只是我一人,琴…咳…含煙姐,還有這隻煩人的小鳥,大家都是真心想幫你尋回飄萍劍才冒險深入到這林子裡。語冰妹妹要是現在就放棄了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大家的一片心意。”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說放棄的話了,”夏語冰點了點頭,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向柳夢生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話是說的好聽,如今看來,這林子的情況遠比想象中的複雜。不僅不清楚那蠱雕躲到哪裡去了,現在又冒出了個蛇精,誰知道再往前會遇上什麼鬼東西,”江曉鶯幽幽道。
“你要不要這麼快就潑冷水啊喂,”柳夢生轉過去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不過,你說的也是,咱們雖然有王老兄是獵戶出身,有些經驗,但終歸是初來此地,對這裡的情況並不瞭解,要是能知道這一帶的情況就好了。”
柳夢生本來是想試試運氣探查一番,但是自己探查所及的範圍同這廣袤的深林相比簡直九牛一毛,不過自從被咬了一口之後,柳夢生就一直關注著周遭的氣息流動,縱使不能概覽樹林全貌,也可以用作警戒以防不測。
江曉鶯瞥了一眼柳夢生,隨即眼珠一轉,湊過來用手指戳了戳柳夢生道:“哎,那你說,那個柳下仙會不會知道那個蠱雕的下落?”
“有點道理,按說她應該也是久居這深林之中,又是有些修為的蛇妖,的確有可能知道那些蠱雕的老巢,我去問問,”柳夢生起身走了過去。
柳下仙正側躺在地上用衣袖擦拭著那支玉簪,知道他走來,但也不想起身就繼續躺著問道:“你過來,幹什麼?”
“三字精呀,”柳夢生蹲了下來打個招呼。
自然是又被柳下仙瞪了一眼,柳夢生見狀立馬站起來施了一禮,客氣地說道:“是這樣,我有件事想跟仙家請教一下。”
“是何事?”柳下仙用手支起自己的腦袋好奇地看了過來。
柳夢生保持的施禮的姿勢:“你可知道最近這一帶有一種叫蠱雕的異獸作亂不?”
柳下仙用手撐地支起上半身,茫然地看向柳夢生,好像沒有明白他剛才說的蠱雕是什麼。
“就是長得有這麼大,”柳夢生舉起雙手比劃了一下,“渾身長著毛,還有一隻這麼大的鳥嘴。”
柳下仙想了一下,半坐起身來:“這種獸,一直在。”
“一直在是什麼意思?”柳夢生不由有些奇怪,村裡的那個青年人不是說這些蠱雕是最近才又冒出來的嗎?而且以蠱雕的那種殘暴性情,若是一直都在這一帶,為何忍到現在才出來作亂?難道這些蠱雕還需要冬眠不成?
柳下仙皺了皺眉,有點疑惑道:“就是說,一直在。”
“那是在這林中何處?”柳夢生追問。
“被陣法,困住了,最近才,跑出來,”柳下仙想了想回道。
陣法?也就是先前那位村中青年所說的這些蠱雕安寧了一段時間,並不是它們遷徙或者冬眠了,而是曾經有人將這些蠱雕困在一個陣法中,那這些蠱雕現在從法陣中脫困,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柳夢生接著問道:“那這法陣是失效了嗎?”
柳下仙看著手裡握著的那隻玉簪,緩緩道:“那法陣,未失效。”
“未失效?那這些蠱雕是怎麼逃出來的?”柳夢生詫異道。
柳下仙將頭偏向一邊沉默不語,柳夢生不知她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便問道:“那這法陣是在何處?”
柳下仙依舊沉默不語,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玉簪。
柳夢生見她一直不說話也不知道如何接著問下去,但唯一肯定的是,看柳下仙的表現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便有些著急道:“實不相瞞,我們幾人冒險進入這林中,就是為了追蹤一隻受傷的蠱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