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臺?柳夢生心想這姑蘇柳氏和臨安穆氏起名字怎麼都是一個路數?還未多想,就覺得被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便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不是說過我這是第一次出家門嘛,且不要說是否與哪一家仙門有關係,在來到這裡之前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聞過各方玄門世家名號的。”
“是這樣啊,”丁蔚若有所思道,柳夢生明顯感到他的氣息緩和了不少,雖然依然存有敵意,但是殺意已經全然消散了。
“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自己的相貌與一位朝廷通緝的要犯十分相似?”丁蔚接著說道,眼中有絲絲寒光掠過。
柳夢生一怔不知如何回答,說不知道吧,自己之前就因此被冷美人和夏揖山爭著追殺,想瞞也瞞不住。可要說知道吧,又肯定會被這個丁蔚追問,自己又偏偏失了記憶,到時候稍有差池,恐怕免不了招惹上麻煩。
“丁大人,柳兄在此之前恐怕並不知曉,”楚雁南代為解釋,見丁蔚轉身向他,就繼續說道,“楚某到臨安前,曾與之同行,見柳兄的言行確是不知世事,更不用說知道有一位同自己相貌相似的要犯了。”
“是啊,丁大人。此次臨安祟亂,這位小兄弟能挺身而出,更是在面對邪物時捨生忘死,實在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程大人也幫忙解釋道。
丁蔚又眯起眼看著柳夢生問道:“揖山呀,你怎麼看?”
“下官同程大人和楚兄看法相同,”夏揖山恭敬地回道。
“罷了,既然楚將軍和程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本官就不深究了,”丁蔚嘆了口氣道,“揖山呀,你剛才說有一物急需送回泰山,到底是何物?”
夏揖山將一貼滿符籙封條的木匣呈到眾人面前,道:“丁大人請看。”
“這是?”丁蔚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去碰這個木匣。
“乃是柳兄從那邪物身上斬下的臂爪,”夏揖山回道。
“這個妖雨的真身到底是什麼邪物?”丁蔚問道。
“下官不知,也從未見過這種邪物。這條斷爪上邪氣尤盛,經久不散,若不謹慎處置恐怕還會招致其他祟亂,故而下官想盡快送回宗內鎮壓,以防有變,”夏揖山道。
“此事雖是緊要,但皇命不可違,你可要好自為之啊,”丁蔚意味深長地囑咐了夏揖山一句,遂轉向程大人道,“程大人,本官近日還有要事在身,也不便久留,還要勞煩程大人今日能將臨安目前的境況撰寫成公文,遞交於我。”
“那是當然,”程大人回道,遂與楚雁南和夏揖山一起送丁蔚出了山莊。
穆青竹和柳青臺自然是沒有去送的意思,柳夢生剛要舒一口氣,就見這兩人轉來看向他,尤其是穆青竹臉上還帶著不明所以的笑意。
“兩位這是?”柳夢生被兩人盯得心裡發毛,遂弱聲弱氣地問道。
“是這樣的,青竹師弟料到楚大俠和程大人會來,於是同在下商議,想借這兩人之口在朝中大臣面前為兄臺作保,”柳青臺開口解釋道。
“所以酌桂才讓蕭楚跑來我們這裡的?”柳夢生看向穆青竹。
“哎,那是凌師弟自作主張,可不是我叫他去做的,”穆青竹笑得更明顯了。
“多謝各位,”柳夢生施禮道,雖然很是感激,但是柳夢生還是不由心中暗道下回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別老是讓我即興發揮好不好?
“多禮,”柳青臺回了一禮。
“還客氣什麼呀?”穆青竹則是笑著回道。
“青竹兄呀,後來那屍蛟是如何逃脫的?”柳夢生還是好奇地問了出來。
“屍蛟?”穆青竹遲疑了一下便馬上反應了過來,“哦,你說那邪物呀。說起來真是慚愧,柳兄都已經斬下他一條臂爪了,可最後還是放跑了它。”
“我們趕到時,那邪物已是遭到了重創,”柳青臺頓了一下,緩緩補充道,“但即便如此,其危險程度也非是一般邪祟能比。縱使與臨安穆氏諸位聯手,也未能阻擋它逃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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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蛟這個名字是柳兄想的?”穆青竹好奇地問道。柳青臺聞言一愣,剛要張口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這個名字其實是雪憐姑娘想到的,”柳夢生道。
“為何叫屍蛟呢?”柳青臺問,穆青竹也在一旁點頭表示好奇。
“因為雪憐說是穆姑娘認為那是一條惡蛟,而且已非活物,所以才叫它屍蛟的,”柳夢生解釋道。
“難怪這邪物受到那般重創,卻不見有血跡留下,”柳青臺自言自語地說著,“也就是說,我們那天夜裡對抗的實際上是一具屍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