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任何好處,無論用什麼方式我只要你們身敗名裂。夜哥哥只屬於我一個人!”雲纖歌眼中閃過陰狠,那絕色的臉上竟有些猙獰起來。
“我身上中的荼蘼是不是跟你有關系?”洛塵記得彌小胖說過自己中的毒是在夜王府。
“我只恨這毒沒有瞬間奪取你的命,而讓有機會茍活到現在。”雲纖歌唇角微勾,倒是毫不避為。
“如此蛇蠍心腸的人也配喜歡我們尊主?”司音在一旁不屑哼道。
洛塵微揚手阻止司音的嘲諷,順手奪了身邊侍衛的長劍,上前一步盯著雲纖歌冷聲道:“一會她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要搶。”
司音嫵媚的一挑眉,卻又一愣,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聽她話了。
雲纖歌臉色一暗,她且能讓人在大庭廣眾下如此挑釁的。頓時惱羞成怒,飛身就向洛塵襲去。其他人見狀,操了兵器也激戰起來。
彌小胖手捏一把銀針,伸手一揮,那銀針頓時如銀雨般射去,凡是中招的人接當場癱倒在地。司音抽了腰間的軟鞭也飛身而上,和一佝僂著背的長須老者糾纏起來。而流景則是對峙吳梓公,兩人均嘴角含笑,眼裡卻都閃著銳芒,握著摺扇提氣迎了上去。
棲淵山九淵閣山門前,打殺聲一片,血腥味、兵器相撞的聲音和肉皮撕裂的聲音不絕於耳。由於九淵閣人數明顯低於絕影樓的人,即使有流景他們撐著,情勢也一邊倒的向著絕影樓。
蕭玄清在這嘈雜血腥的氛圍裡卻極其自在的喝著茶,一如既往的溫和如旭陽,仿若周遭的情況不存在,或者說,他早已經勝券在握。
另一方面,雲纖歌手中白綾輕握,微一用力,那白綾便利如長劍向洛塵襲去。洛塵也不是吃素的,飛身躲開,順勢踩在那白綾上,揮劍就向她刺去。白綾劍光密密的膠著在一起。
兩人飛上屋頂,雲纖歌眼神中盡是殺意,她輕注內力,手上白綾便如靈蛇般纏上洛塵襲來的長劍。長劍被纏,洛塵用另一隻手揮掌打去。雲纖歌勾起朱唇,揮掌迎了上去。
在冬日銀白的日光下,洛塵只覺得迎面而來的掌風裡竟有一抹幽綠的寒光,她暗道不好,立刻收了掌,側身躲過,卻不想被內力反沖,身子不穩,頃刻從屋頂跌落下去。
洛塵只看到頭頂天空藍的清涼,屋頂上雲纖歌有些得意的笑著,那散發殺意的白綾淩厲而來。洛塵一驚,還沒待反應,只覺得面前黑影閃過,自己落入一懷抱裡。周圍忽然寂靜一片。
洛塵抬頭望去,頓時驚在原地。
冷俊如神祇的面龐,鼻樑高挺,薄唇輕抿,一身玄衣更襯得他冰冷異常,那漆黑如寒潭的雙眸正靜靜的望著自己。洛塵眼睛一熱,卻是蕭淩夜。
洛塵看了看四周,又是一愣,只見閻刃領著往生殿的殺手已經把絕影樓的人全部圍住,往生殿的殺手全部黑衣蒙面,精如獵豹,訓練有素,殺意匿藏在刀鋒裡,竟讓絕影樓的人不敢妄動分毫。
洛塵掃了眼手拿大刀,面無表情卻殺意滿滿的閻刃,朝著不遠處站著的彌小胖招了招手,她見彌小胖發著愣走了過來,然後伸出了手……
“啊!!夫人你幹嘛掐我啊!好痛啊!”彌小胖摸著自己肉肉的胳膊噘嘴喊道。
“我只是試試是不是在做夢。我自己比較怕疼,夜我又捨不得。所以就對不起了。”洛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夜,你是怎麼醒的?你身上的毒解了嗎?閻刃不是說還有一天才能回來嗎?是不是他提前把解藥給你帶回來了?”洛塵已經確認這不是做夢,一咕嚕從蕭淩夜懷裡跳下來,在蕭淩夜身上胡亂摸起來,生怕他有什麼後遺症。
“好了。我沒事。”蕭淩夜薄唇微勾,理了理洛塵有些淩亂的頭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洛塵拍掉蕭淩夜的手佯怒道。她平靜下來才覺得這事甚是蹊蹺。她記得她前腳看他還是昏迷狀態,況且棲淵山被禦林軍層層包圍,閻刃怎麼會如此悄無聲息的回來。
“那個……那個,”彌小胖看著夫人連尊主都敢打,頓時嚥了咽口水,小心道,“本來閻刃是需要四天時間去南山找離人醉的。但是那天碰到流景,才知道這解藥沈家藥材行就有。所以只是遣人把解藥送來就好了。”彌小胖記得當時還暗嘆,真不愧是翊城首富,這黑道白道的生意做得還真是如魚得水。
“不過夫人你千萬不要懷疑尊主的心意,解藥送到也需要兩天時間,尊主不想讓夫人承擔任何風險毅然要把毒引渡到自己身上。”彌小胖立刻追加道。那雲宮主差點親上尊主的事還是爛在自己肚子裡好了。
洛塵當然不會懷疑蕭淩夜的心,她看著他如此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忽的腦中閃過一絲光亮,有些忐忑的望著蕭淩夜,顫顫巍巍道:“那這麼說,我昨天晚上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蕭淩夜如墨的眼中閃過莫名的光亮,他深深的看著洛塵,似要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視線裡。
洛塵心裡咯噔一聲,他果然都聽到了。但隨即也鬆了口氣,她也不需要隱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