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意思是說,你也可以去找別人了?”蕭淩夜放下茶盞,清脆有力,讓洛塵莫名一驚。
“按邏輯說是這樣的。”洛塵點點頭,但是不知怎的,被他一驚,竟沒了底氣。
只見對方起身向她走來,每一步都有著淩厲的氣勢,如墨的眼中似有颶風凝聚。洛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蕭淩夜站在洛塵面前,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讓洛塵倍感壓力。
“那就請王爺休了我,洛塵不想跟別人共侍一夫,還請王爺成全。”洛塵挺直腰板,抬頭挺胸,這在氣勢上不能輸。
“哦,是嗎?你就這麼想走?”蕭淩夜俯下身凝視洛塵,薄唇輕勾就這麼俯身下來,越來越近,直到洛塵鼻間都是對方清冽的霜雪氣息。
“如果我不願意呢”話音剛落,洛塵嘴上一涼,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這,自己現在是被強吻了嗎?洛塵只覺得天旋地轉,她仿若身處在霜雪初降的清晨,清寒卻藏著暖意,讓人暈眩。
洛塵迷濛間望去,只覺得遠處湖光天色應著她亂如鼓點的心跳,微風撩起紗幔飄飛如煙,良辰美景,適合意亂情迷。
“小姐,你這是在找什麼啊?”夏鳶看著在王爺衣櫃裡到處翻騰的洛塵,在一旁有些擔憂道。
“我在找有什麼衣服可以穿的,今天我想出去一下。”洛塵繼續翻著蕭淩夜的衣服,都是簡約而不失華麗的衣服,但卻沒有適合她的大小。
“小姐是要男裝嗎?我記得王爺給專門您備了幾件在您的衣櫃裡。”夏鳶想了想道。
洛塵一愣,在旁邊的衣櫃裡果然看見有幾件照著她尺寸裁剪的長袍,是材質上乘,光滑如水的綢緞。
洛塵摸著,忽然就想起那個陽光略顯幹燥的下午,蕭淩夜微微濕涼的嘴唇,似乎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她本來打算攤牌的,沒想到反倒被人將了一軍。
晚上本打算分房睡,結果在蕭淩夜步步逼近,步步凝視下,真能屈服在他淫威之下,想著畫個三八界睡覺井水不犯河水,結果她睡相實在不雅,早晨醒來時又是張牙舞爪的夾著對方,甚是尷尬,而那蕭淩夜反倒一副理所當然,任由她發展的樣子。
“小姐,要不要試試這件。”夏鳶的話把洛塵拉回來。
洛塵一看是一件水藍色繡著水波暗紋的絲綢長袍,袖口衣襟點綴薄荷葉,倒是活潑少年郎的裝束。這蕭淩夜還真是瞭解自己。
“小姐,您這要去哪啊?如果王爺問起來奴婢要怎麼說呢?”夏鳶看洛塵搖著摺扇就要出門,連忙喊道。
“你就說我出去溜達了。”洛塵招了招手,風一般的消失不見了。
夜王府,冥兮樓,一玄衣男子負手而立,眼神清冷的看著遠處著水藍色長袍的人逐漸消失在煙柳綠茵處。薄唇輕勾似有笑意。不是蕭淩夜是誰。
“我們尊貴的尊主,新婚生活看來過的很是滋潤嘛。”這調笑戲謔的聲音,卻是流景。而在他旁邊短發黑衣,抱著漆黑刀鞘的大刀,面無表情站在一側的人,正是閻刃。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小洛洛知道你的身份呢?你說洛洛知道尊主就是夜王爺,她會有什麼表情呢?驚喜還是驚恐?”流景搖著摺扇笑的意味深長。
“不過尊主還是小心些,畢竟她是太子那邊安排在咱們身邊的眼線。這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還是有待商榷的。”有些事,他該提醒還是要提醒的,不能讓尊主身邊存在著任何危險,畢竟有些事容不得半點差池。
“月半解藥配出來了嗎?”蕭淩夜清冷道。
流景不答話,尊主這麼一問,擺明瞭就是不管是真是假,要定了這個蘇洛塵了。
“暫時還沒有,死士的藥一般比較兇猛,還需要些時日。”在一旁的閻刃開口道。
這彌月半就是江湖傳言中的聖手神醫,這陣子尊主又是要冰肌玉雪膏又是解□□物,把身在棲淵山九淵閣的彌月半那身珍貴的肉硬是瘦掉了幾斤,嚷著要下山來這看讓他受累的傳說中被尊主認可的蘇洛塵。
“這幾天九淵閣和宮裡的情形怎麼樣?”蕭淩夜拿起茶盞冷然道:“沈家的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好。”
“放心吧,我是誰?”流景輕搖摺扇笑道,他看著茶煙嫋嫋,笑意莫測。這沈家欠他的一定會讓他們雙倍奉壞。“對了,今天晚上司音那說是有重要的事彙報,是不是要去一趟?”
蕭淩夜神色冷然,沒有說話,算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