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我不覺得啊,閻刃這一頭短發多帥氣啊,要是有可能我也剪一頭短發試試,肯定比他帥氣。”
“帥氣?”
“就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意思。”洛塵轉身對閻刃揚起大大的笑臉來,“你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那是他們都理解不了,短發很適合你的。”
閻刃詫異的看著洛塵,微張的嘴角半天才合上。似乎意識到自己失禮,突然轉身,拿著刀匆匆離去,腳步亂了陣法。
洛塵眨了眨眼,她沒看錯吧,剛才閻刃那小麥色的膚色上似有暗紅浮現,他不會是害羞了吧……
“哈哈哈哈,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閻刃短發帥氣呢。洛洛果然是與眾不同啊。”流景刷的開啟扇子,笑的親赴後仰,好像甚是舒心的樣子。
“流景。”玄衣男子喚了聲,聲音藏著絲不悅。
洛塵挑眉看向流景,示意道,叫你笑,被說了吧。
“飯桌上,食不言。”清寒的眼神落在洛塵身上。
“知道了師父。”洛塵老實答到,不過做不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說來也奇怪,洛塵偷偷看著旁邊的玄衣男子,他只是在那隨便的坐著,銀具覆面,周身卻似有種王者之氣,冷獗孤傲,讓人不由的被他的氣勢所折服。
正在洛塵痴望之際,客棧頓時喧囂起來。洛塵回過神,向下望去。
原是兩撥江湖人士為了位置爭吵起來,幸得掌櫃及時出現解了圍。
騷亂平靜後只聽旁桌的人道:“這小小的鄴城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江湖人士了?這裡的治安倒是亂了許多。”說話的是一書生模樣的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在他對面坐著的是一佩戴掛劍的中年男子,廣額濃眉,糙膚鑼嗓,想是常年行走江湖之人。
只見他揚著嗓音道:“最近往生殿已經下了往生單說是幾日後要拜訪威遠鏢局。”
“往生殿?難道就是那個令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隸屬於九淵閣的那個?傳言在他們往生單上的人沒有人能活過明天,這是真的嗎?”另一個稍微年輕的人詫異道,“可為什麼是威遠鏢局?它也算是正派了,應該沒見過什麼出格的事啊?”
“沒錯,話說這九淵閣自從換了尊主後,從原來的魔教逐漸轉變,勢力強大,傳言鄰國都有他們的眼線。但是卻沒有人見過他們尊主的真正面目。不過能建立這樣一個殺伐果決的組織,想必背後的人也深不可測。”
中年男子說這話時不時漏出敬畏的表情,接著又道,“至於為什麼是這威遠鏢局,我聽說他們接下了一個鏢,據說是一個人。”
“一個人?”書生也聽得聚精會神。
“對,據說是絕影樓託的鏢。這絕影樓說來也是一絕,短時間內在江湖迅速崛起的門派,廣絡各江湖小派,江湖數術,倒成了江湖上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這兩個勢力的博弈倒是有些看頭呢。”
中年男子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興致傲然,瞥了眼樓下的江湖人士又道,“這些人還都是小角色,也就是湊熱鬧的。真正的大角色估計都趕去歸元山莊了。”
“這我聽說了。”稍小的青年接過話頭,“聽說歸遠山莊莊主也就是現任的武林盟主被人暗殺,甚至丟失了武林盟主的信物白虎玉,傳言是往生殿做的,現下了貼邀請各大掌門商量此事。”
洛塵聽到這就聽不下去了,這白虎玉在自己懷中散發的熱度甚是熨帖。這蘇洛塵不會為了討好那個玉無衣奪了白虎玉的時候又殺了什麼老莊主?難道這蘇洛塵真給自己染上什麼血案了?
“師父,你知道九淵閣嗎?他們的往生殿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殺人這種事還要通知對方,這麼明目張膽,一定不簡單。”洛塵看著身邊的玄衣男子,咬住筷子問道。
洛塵希望至少能打聽點什麼,萬一是替這身體背了黑鍋呢,或者說還有其他什麼的,知己知彼總是好的。
“你認為我是誰?”玄衣男子修長的手指握著白瓷的茶盞更襯得修長,面具下眼神輕輕的落在身上,下巴堅毅的如冰冷。
“我師父啊?”洛塵被他問的一愣,電光火石間想到什麼,如果沒記錯的話洛塵一直聽流景叫他尊主,剛才那個中年男子也提到什麼尊主,難道是,不會是……洛塵睜大了眼,手上的筷子都滑落一根,“你……你不會就是那個九淵閣的什麼尊主吧?”
男子看著洛塵驚愕的樣子,但笑不語,薄唇勾著,眼中有薄薄的墨色光芒在旋轉。
洛塵看一眼玄衣男子又看了眼流景,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自己最不想陷入的情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