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桓不在理會他,跌坐在地上,哈哈的笑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只剩下“啊啊!”的喊叫。
“傳靖王,蕭景炎進殿!”春獵回來已經快一個月了,蕭景桓在大牢之中自殺身亡,譽王妃也沒能倖免,其餘罪者除普通士兵之外都已得到懲戒,事情漸漸平息,他終於是等到這一天了。
蕭景炎面容肅穆地感受著周圍大臣的欣賞,父皇期望的注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位子來的很不容易,卻又覺得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拿著聖旨站在一邊,忽然有些索然無味,自己的身邊始終缺了些人,與自己分享心中的想法,並且沒有辦法補齊了……
靖王成為太子的訊息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金陵,當然,蘇宅也不會例外。風清揚吃著飛流從宮中拿回來的葡萄,看著藺晨給聶風把脈。
從獵宮回來的梅長蘇竟然帶回來一個渾身是毛的病人,但是叫風清揚好一陣驚奇,細看過之後知道藺晨能治便也沒有在管。不過,看著藺晨有些發黑的眼眶還是有些感慨,世間總有那麼一兩個人可以讓人不在乎自己,只願他能安好,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呀。
想著,風清揚放下了手中的葡萄,輕輕嘆了口氣,好似自己來到這裡越發的矯情了。
“清揚這是怎麼了?還有能讓你嘆氣的事情?這可少見,快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藺晨收回診脈的手,搖了搖扇子。
“呵呵呵,你自己有什麼好樂呵的?我怎麼不知?”
“……原來清揚在為我嘆氣?哎呀,真是該打,該打。”藺晨起身坐到風清揚身邊,想要吃葡萄,卻被飛流搶先拿走了,“唉!你個臭小子!”
“藺晨!怎麼樣了?”梅長蘇開口問道。
“哼,本公子出馬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他這毒比你的輕的多了。”藺晨喝了杯茶,漸漸放鬆下來,這麼火急火燎的就把自己叫過來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卻原來發現了一個新病人,到是叫自己白白擔心了一場。
“那你快出手治病呀!”
藺晨翻了個白眼,“我這可還餓著呢。吉嬸!吉嬸!我想吃你蒸的粉子蛋了!”
“你……”梅長蘇看著他起身飛快的離開一陣的無語。
“蘇兄,還是先讓夏大人和她夫君見上一面吧,我曾聽藺晨說過這火寒之毒的醫法,還要家屬在,才好做選擇。”
“嗯,也好。”梅長蘇坐到床邊,握著聶風的手,“聶大哥,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冬姐來見你了,下午應該就到了。”
聶風一陣點頭,點著點著淚就下來了,也不知自己這個樣子是否會嚇到她……
梅長蘇和聶風說話的功夫,風清揚去找了藺晨,她知道這會這位藺大公子已經憋了好久了。
果然,看到她出來,藺晨立馬迎了上來。
“清揚!藥已經好了,只是治療時間過長,看來只能等長蘇離開金陵在說了。”
“嗯,他的身體現在也就看著還和以前一樣,其實內裡已經是好了許多,足以撐到事情全部結束,你放心。”
“清揚,大恩不言謝,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傾盡全力也一定為你做到。”
“哦?”風清揚眼神在他身上轉了轉,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上枕頭。
“……”藺晨被她看的一毛,“清揚,有事你說,別這麼,這麼看著我呀,你盡管說好了,都,都答應你,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
“切,”風清揚翻個白眼,沒理會他的耍寶,“逍遙派的事知道了吧?”
“嗯。”說到逍遙派藺晨正色起來。他知道風清揚的本事,所以自是不敢小瞧了這個即將出世的門派。
“找個合適的時機幫我造勢吧,不過不急,待你們的事都已完成在考慮我的事便可。”自己還有心心念唸的龍氣沒有拿呢,怎麼能這個時候就走呢……
“好,清揚放心,包在我身上。”
風清揚點點頭,雖然藺晨是過分灑脫了一點,但是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清揚把目光投向長廊,有人來拜訪梅長蘇了,她認得那人,是言候的管家,難道他是忍不住了?
☆、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