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風清揚扔了一塊兒玉佩給蕭景炎,這是她身上最普通的一塊玉佩了,裡面刻畫著防禦陣法,可擋住元嬰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是她多年之前刻下的準備送給玄天宗的晚輩,誰知那人提前死掉了,沒送出去,當時還覺得可惜了,現在想來那人與自己的多次偶然相遇都變得刻意起來,黑袍還真是機關算盡呀。
“殿下將這塊玉佩隨身攜帶,就連洗澡都不可以摘下來哦。”說著朝他眨眨眼,起身走了出去,現在她實在需要靜靜,畢竟是錯付了那麼些年的真情,想起來還真是紮心。
“……”風清揚走的瀟灑,留下蕭景炎獨自淩亂,“這就走了?”拿起玉佩,竟是有些溫熱,玉佩上好像刻著細細的紋路,仔細觀察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不上是什麼玉,只是以自己這麼多年的見識來看這是自己見到的最好的一塊了。也是,自己身份低下,想必也沒有見過太好的東西吧?蕭景炎自嘲的一笑,將玉佩戴在了脖子上,塞進衣服,從外面看只看到一根玄色的麻繩。
☆、危機
“小殊,公主說的可是真的?她們真的敢?她們……唉!”蒙摯雙手握拳,真想不到她們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
“只能等明天了,霓凰向來機警,又提前告知她,應該能夠躲過此劫的。”雖然梅長蘇說的鎮定,可是那握的有些發白的手卻暴露了他此時的內心的不平靜。“蒙大哥先回去吧,明日見機行事,若有問題我在找你。”
“好,我等著你的訊息。”
沒有去看翻牆而去的蒙摯,梅長蘇看著滿院子的樹影,久久不能回神。
秋日的天氣正是清爽的時候,可是室內的氣溫卻因著有些緊張的氣氛,侍女的額頭竟然有了些汗水。
“既然郡主不愛吃這蜜柚,就嘗嘗這秋梨軟膏吧,禦點房的新樣式。”
看著皇後的殷勤,霓凰有些心煩,“臣也吃不管這個。”
看著皇後幾次三番的碰壁,越貴妃放下手中的瓜子,有些嗤笑,“郡主不喜歡甜點,皇後娘娘不知道嗎?”越貴妃拍了拍手,看向霓凰,“臣妾離家太久,雲南的風景都有些忘了,好不容易碰到個從雲南來的,皇後娘娘可好留些時間給臣妾?讓臣妾和郡主好好聊聊,以解臣妾的思鄉之苦。”
離開了正陽宮霓凰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頭一次對這位越貴妃有了些好印象。
“郡主咱們走吧,我已經命人準備了上好的香茶,郡主可要賞臉呀!”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看著她的笑臉,霓凰還真不好拒絕剛剛替自己解圍的越貴妃。,
看到霓凰點頭,越貴妃笑的一臉燦爛的領著霓凰郡主走向召仁宮。
“這老皇帝身上的龍氣到是凝實,只是自己不好直接動手,真是憋屈。”風清揚甩了甩拂塵,有些氣悶,“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簡直是在這幾天都給補回來了。”
“咦?不是說皇宮內院不許外男入內嗎?這個……”風清揚看著一個黑色衣衫的男子鬼鬼祟祟的進了一座宮廷的角門,“難道是有哪個宮妃大膽的給皇帝戴綠帽子?哈哈哈……”風清揚低笑幾聲跟了過去,偷情呀?自己還沒見過呢。
風清揚身上貼著隱身符,到是沒有多做躲閃,輕輕鬆鬆的跟了過去。
沒有走多遠就進了內殿,聽著聲音裡面竟然還有人,事情不簡單呀!風清揚跟了進去,入眼的就是霓凰推開侍女拼命往出闖的樣子。
“是她?”竟然是前天見到的那個和梅長蘇有著宿世情緣的霓凰郡主。
“快!抓住她!”
先前進來的男子聽了命令就沖了過去,只是被霓凰一拳打到在地,哀嚎一聲,才又忍著痛站了起來,想要再次去抓霓凰。
“唉,想不到在戰場上勇猛無敵的鐵血女將,竟然被些個小人暗算至此?”風清揚聲音不大,卻又如驚雷一般響徹在眾人耳邊。
風清揚現身來到霓凰身邊,看著快有些神志不清的霓凰暗嘆一聲還好自己來了。
扶著霓凰剛走出內殿,越貴妃眾人反應了過來,剛要下令抓人,一聲巨響,大門竟然被人踹開。
蕭景炎看著院子裡趴在風清揚肩上的霓凰,怒不可遏,“郡主!”快速的跑到兩人身邊蕭景炎問道:“清揚道長,霓凰怎麼樣了?”
“無礙,只是昏過去了,一會便好。”說著看向把自己三人團團圍住的侍衛,風清揚挑挑眉,這天道只說自己不能動手傷人,輕易改變他人命運,可沒說自己必須被動捱打,自己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呀。
“越貴妃這是要殺人滅口嗎?”蕭景炎擋在風清揚和霓凰的身前,看著越貴妃。
“蕭景炎,現在退出去,我當你沒來過,不然定要治你個擅闖宮圍之罪!”蕭景宣有些慌張,事已至此只能成功。
“我若是不呢!”
“哼,休要跟他廢話,蕭景炎擅闖召仁宮,意圖對太子不軌,就地射殺!”隨著越貴妃的一聲令下,箭矢便如雨下。
風清揚揮手放了個防護罩,危急之下,顧不得其他,大不了事後費點勁,抹點眾人的記憶便好。可是總是事不如己願,在防護罩升起的瞬間,蕭景炎便沖到了蕭景宣,這個太子的身邊,利刃直接橫於他的頸上。
“住手!快住手!”太子連忙喝退弓箭手,戰戰兢兢的想要看到蕭景炎,可惜只看到他拿著刀的手。
“景,景炎,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哦?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