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中,靈兒的閨房院落仍然被守衛嚴守著。
“你聽我說,這封信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幫我送出去……”
“小姐,奴婢也出不去的。”
靈兒從頭上拔下兩隻金簪,“你每天不是要從院外小廝手裡取吃食麼?這個給你,這個給小廝,讓他幫我傳給族長府公子杞。”
“小姐……”,小丫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為難之色,“求小姐開恩,奴婢真的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出了事情我擔待著!”
“小姐……”,小丫頭幾乎要哭出來,“奴婢真的做不到,奴婢連跟侍衛說句話都嚇得半死,這件事情奴婢一定做不來的啊。”
“哎呀!我說了,你就照做嘛,快去快去,事成後加倍賞你!”
見主子已經在不耐煩的邊緣,快要發怒了,小丫頭只好顫顫巍巍地收下金簪和信,邊顫抖邊若有所思地退了下去。
……
院落圍牆外,右相府前廳。
“大人,這是給小姐送吃食的小廝剛剛交過來的,好像是小姐想送往……送往族長府的信件。”宿衛把金簪和信件呈給右相。
右相展開信大略看過以後又憤怒地合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宿衛!現在這位千金小姐簡直是我右相府之患!”
“大人……也並非全然沒有辦法,小人最近聽說了一件事情,大人您也許知道……”
……
朝堂上,群臣紛紛擾擾,皆因當下周邊國家時局動亂。
杞雖然尚未國婚,但國不可一日無主,在真五等大人們的幫助下他也開始慢慢學習處理政務。
太尉上前一步諫言,“既然聖血公主已經還朝,臣覺得外患不足為懼,據鳳平志所記載,鳳平神器完全可保鳳平偏安一方,臣建議把目前的軍隊卸甲大半歸田,其餘歸王室守衛御軍統領。”
國杖忙上前一步,“稟王上,臣不敢苟同,鳳平志雖有記載,但上一次驅動神器已經是宗聖王尚且年幼之時,經年久已,且不論神器是否年久失修,是否可以全然信賴,經此次一事,不如蕭規曹隨,老臣仍堅持鳳平應該有自己的軍隊,不能僅依賴於聖血,這非體制的問題,而是關乎鳳平民眾長久的安居樂業和鳳平今後可能的疆域拓展。”
太尉疾言厲色,“北方興國虎視眈眈,有探子報興國有意連同聖國瓜分鳳平,而如今鳳平軍隊因為訓練不得其法,之前國杖大人您的東渡扶桑政策又全面落空,所以現在是要靠這樣的實力來應對興國和聖國的虎狼之師麼?”
國杖緊緊盯著太尉的雙眸,“正是因為虎狼之師的威脅,才需要讓鳳平的軍隊去歷練一下,從而變得更強大!”
“歷練?”太尉大人反過來怒視國杖,“歷練的結果可能是我鳳平的男兒悉數戰死沙場,就憑當前的實力,談何歷練!鳳平疆土世代由聖血守護,如今歷經萬難聖血得以還朝,若是興國聖國膽敢來犯,正好藉機讓興國聖國及鳳平如今這一代人看看,看看聖血的強大力量,以換得百年安寧!”
“北方興國與聖國因為疆土的問題摩擦不斷,聖國連年征戰內耗較大,不可能輕易同意北方興國的連橫政策,不可能不擔心興國借鳳平的力量繼續壯大或者聲東擊西掏空聖國!”國杖據理力爭。
兩人爭論不休,就連杞也沒法拿定主意。
“老臣有事要奏……”,右相上前行了一禮,“其實太尉大人和國杖大人的觀點都有其道理,鳳平要謀發展,不能故步自封,北方興國和聖國虎視眈眈,既然多年前邁出了擴充軍隊這一步,蕭規曹隨也好,亦或是避免朝令夕改也好,還是不要輕易縮減。”
“但老臣覺得鳳平軍隊仍需要時間去訓練,而現在又不能保證聖國不會與興國連橫”,右相緊接著說,“所以老臣建議,可以與聖國行聯姻一策。”
太尉眨眨眼睛忙附和,“臣附議,況且鳳平銀飾和奇木等一直是聖國所奢之物,多年來暗地裡一直存在著私市,奇貨可居,如今讓和親公主帶著通商協定嫁去聖國,表明鳳平誠意的同時,可換得數十年安定,也是十分可取的方法。”
杞略略點頭,這個方法也不失為一個折中的好方法,“眾愛卿心繫國家,謀略過人,和親和通商一直是維繫和平的重要政策,十分可取,但王室似乎沒有適齡的人選,眾愛卿可有建議?”
“臣自請殊榮……”
右相此話一出,太尉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怔在原處。
右相也不去理會,兀自行了一禮,“臣嫡女徐靈兒年歲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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