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身處與開德府以南高平以北這一代的趙楷,緊鑼密鼓地進行追擊敵軍的部署時——
一封十萬火急的密信從東京城那邊傳過來了!
接到密信時,看到密信封口上那染紅的羽毛,趙楷臉色頓時微變,連忙拆開來一看……
……
大宋禁軍北進追擊,在河洛以北先敗金軍騎兵,再夜襲金軍主力,兩度擊潰敵軍這一大捷的訊息,還沒來得及透過沿途設立的傳訊點和驛站傳送回去——
波雲詭譎的東京城中,再次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小道訊息,說是鄆王殿下此番擊退金軍,對社稷江山有大功,官家有意讓他兼任同知開封府尹!
這訊息一出,立刻點燃了這個擁有百萬人口之中的城池!
那可是開封府尹啊!
自大宋立國以來,這個官職對於對每一位大宋親王來說,都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哪怕實際上擔任開封府尹的親王只是掛名,並不管事,管事的是少尹或是臨時委派的官員(稱“權知開封府事”)。
但此事背後代表的政治意義可非同尋常!
一時間,朝堂上下風流湧動,許多大臣們這些日子往來變得密集,而皇宮後院也變得不怎麼安寧……
皇宮後院中,皇后朱璉姣好豔麗的臉龐含煞,狠狠地瞪著自己身前這個有些不安的男人。
“官人,我不過讓你在朝堂稍微表達一下,沒有要封三哥為開封府尹的態度……甚至都沒有讓官人明說,怎麼就不行了?!”
在後宮中,皇太后下制令時,自稱“予”,在便殿見群臣時,則稱“吾”,更多時候是直接用“我”這樣的自稱的。
“臣妾”、“妾身”這樣的稱謂是地位更低的妃嬪用的。
“我……唉,你不懂!在朝堂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說就能說,也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這種牽扯到的人太多了!”
趙桓也很無奈。
“我不懂?朝堂那些個腌臢事我太懂了,你真當我還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娘子嗎?!”
朱璉忍不住拔高了聲調,那聲量,那氣勢……居然震得趙桓下意識地身形一縮,一臉訕訕然。
她出身豪門世家,本來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自嫁給趙桓這些年來,朱璉早就看穿自家丈夫是什麼廢物點心,漸漸的,心下也滋生向章獻皇后劉娥看齊的野心。
“哎呀,這……放心!我根本沒說要封三哥為開封府尹,外面傳的不過是謠言,你在這裡鬧我有甚用?!”
趙桓低聲下氣地解釋了一句。
“我不管!現在湛兒整天心驚膽戰的,時不時就來我這裡哭鬧……別人都欺負到咱家兒子頭上了,我就讓你表個態,讓人下去查查這個謠言,你居然連這個也辦不到!你說你這個皇帝當得……”
朱璉據理力爭。
“我……”
這位堂堂的大宋皇帝,面對皇后的質問,一陣啞然。
他總不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說,眼下自己能掌控朝堂,能發出自己的聲音,還是仰仗自己這位三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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