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對我有所防備!?”
牧文傑吃驚的道,牧深重傷,而且他又是偷襲動手,對方竟然能夠識破,這說明對方一直就對他有所防備。
蹭蹭蹭!
他本能的退後數步,有些驚慌的看著牧深。
牧深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失望之色,有的,只是平靜,如同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
“你還是選擇對我動手。”
牧深平靜的道:“當年你有意在我面前展示銘紋天賦,我便知道你是特意靠近我,而我,的確很看重你的銘紋天賦,你知道為什麼嗎?”
牧文傑臉上帶著慌張之色,緊張的無法說話。
牧深似乎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因為牧家的銘紋師已經無人了。我收你為徒,悉心教導,想讓你改邪歸正,然而這麼多年來,你聽從的,依舊是他們的話,我不想看到牧家的銘紋之道就此滅絕,也給過你機會,而你,終究沒有回頭。”
牧文傑驚慌不已,駭然的看著牧深,斷斷續續道:“你,你早就知道我在監視你?”
牧深沒有否認,依舊自顧自的道:“牧家,只剩我一個銘紋師了,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牧文傑沒有出聲,只是警惕的看著牧深。
牧深繼續道:“你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自然無法知曉,但我知道,牧家,是不會放過我的,或許,牧家還需要我煉丹煉器,所以沒有對我下手,只是派你監視著我,而眼下,似乎契機已經成熟,牧家,已經不需要我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牧家給你的好處,是承諾了下一任家主之位吧,可你又是否想過,牧家,會兌現承諾嗎?”
牧文傑心下一突,牧家怎麼可能不兌現承諾,家主之位必然要有人繼承,而他在這一輩中又是最為優秀的,自然會讓他成為下一任家主。
不過牧深接下來的話,卻如同冷水一樣澆灌在他頭上。
“牧家的實力何其強大,當初面對星雲大帝和宋飛揚數次沖突殺戮,依舊能夠屹立不倒,如此強大的世家,為何銘紋師卻僅有我一人,其他人真的是重傷不愈嗎?”
牧深話語顯得有些陰冷下來,似乎蘊含怒火,“他們並非重傷不愈,比如此次,若是我被你偷襲,牧家,是否又會給出一個重傷不愈的交代呢?”
“我們,無非是某些人圈養的牲口罷了,等待時日宰殺而已。”牧深說的有些悽涼,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當年那些死去的銘紋師也感到悽涼。
牧文傑渾身大顫,噗通一下便跪倒在地,哭泣道:“弟子糊塗,還望師尊網開一面,能饒我不死。”
牧深重重的深吸口氣,嘆道:“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走吧。”
說話間,他背對著身,不去看牧文傑。
“多謝師尊,多謝師尊!”牧文傑連連磕頭,忽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猙獰之色,一股磅礴的魂力毫無徵兆的呼嘯而出,直奔牧深。
“你說那麼多,無非是想讓我罷手,因為你已經身負重傷,魂力不是我的對手,我豈會上你的當,給我去死吧!”
轟隆!
恐怖的魂力如同咆哮的巨海,瞬間將牧深吞噬。
牧文傑的眼中,閃爍著無比猙獰之色,然而下一刻,他的面容卻是慘變,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魂力就好像巨浪拍打在岩石上一樣,根本無法寸進分毫。
怎麼可能!
剎那間,他的臉色便變得極度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