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尊,弟子一定銘記師尊教誨。”牧文傑丟下一句話,直接吞下全部丹藥,迫不及待的恢複起來。
牧深暗暗搖頭,自己的弟子他又何嘗不瞭解呢,一眼便知道牧文傑並未將他的叮囑放在心上。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踏步朝外走去,那方向正是莫辰他們所處的閣樓。
他倒不是去為弟子報仇,而是想看看,到底是誰能將他弟子傷成這個模樣。
要知道牧文傑的銘紋之道可是他的親傳,若是有人能夠打敗他的弟子,豈不是間接的證明他的銘紋之道也還有所缺陷嗎?
兩個弟子,不同的師尊,弟子落敗,豈不是說明他的師尊不如對方的師尊?
而且那出手之人,當真是二十不到,有如此妖孽?
他很想看看,是誰能培養出如此弟子。
所以,他此去不是問罪,而是懷著一顆對銘紋之道的執著的心,前去討教。
當然,討教歸討教,若是對方不如他,他也不會介意將其擊敗,為牧文傑出口氣。
看著牧深離去的背影,牧文傑那猙獰的臉上閃過一道冷色。
他就知道師尊會出手的。
莫星,就等著受死吧。
另一邊,牧家家主的閣樓內。
“這便是你想讓我看的?”一道幽幽的聲音響在閣樓內,依舊不能辨方位,難以尋聲看人。
牧有然的臉色有些駭然,他輕輕揮手,將那水幕退去,道:“家主,你覺得此子實力如何?”
“看來你是在利用文傑試探那人了。”
牧有然道:“家主英明,文傑生性高傲,眼裡容不得其它人比他優秀,那種情況下,勢必會挑釁,而我至始至終只言那莫星一人,甚至讓他請教對方,以他的高傲,絕對會挑釁莫星的。”
“而且,這裡是牧家,諸多天驕在場,當著眾人的面,自然不能動武,所以,便只有用銘紋之道一戰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敗的如此徹底,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牧有然不由得搖頭低語,似乎透露著一股無力感。
身為師尊,竟然連自己弟子都利用進去了,這牧有然,果然有一手。
“那人的實力不錯。”家主的聲音傳來。
牧有然深吸口氣,道:“此子的確太過妖孽,武道境界在帝尊三重,銘紋之道怕是已經不弱於九階,最恐怖的是,還不到二十,普天之下,怕是除了那人,再難找出一個這樣的妖孽人物。”
“你說說?”
“這莫星應該就是人族青年第一人——莫辰!”
果然,牧有然的確猜測到了莫辰的身份,一切試探,似乎都是為了肯定他的身份。
“莫辰?就是那個極有可能與莫星雲有關的莫辰?”暗中的那道聲音明顯波動了一下,不再如先前那般平靜。
莫星雲這三個字,恐怕是牧家記憶最深的三個字了,任何人提到這三個字,都會生出一股複雜的情緒,當然,最多的是憤恨。
屠殺牧家十餘位帝尊強者,這筆血仇,怕是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