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的嘴角逐漸上揚,玉訣被他緩緩抬起,隨即輕輕用力,便聽得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傳來,玉訣內無形的神念頓時擴散開來,讓得所有人目光紛紛一凝。
果然。
當玉訣破碎的剎那,夏侯晉的身上明顯泛起濃濃的波動,無論他如何全力隱藏,也無法瞞過在場眾人的注意。
“果然是你!”莫辰一臉冰冷的盯著夏侯晉,雖然沒有出乎意外,但他的臉上還是露出濃濃的憤怒。
水嫣藍也是憤然起身,怒容道:“夏侯晉,你竟然控制葉博遠,企圖謀取鑲藍旗,還連夜派人刺殺,今日若是不給一個滿意的交代,我鑲藍旗必將與你玉石俱焚。”
這一刻,水嫣藍身上的氣勢也完全變了,以前那種小心謹慎,處處隱忍的姿態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決然,大有破罐子破摔,也要討回公道的架勢。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水嫣藍現在就是光腳的,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隱忍了。
水嫣藍的變化,讓得四周眾人都是微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水旗主的態度,就是鑲藍旗的態度,今日若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鑲藍旗誓與正白旗玉石俱焚。”莫辰也凝聲道,散發出來的冰冷之氣,比水嫣藍還要強烈。
薛子傑更是瞳孔一縮,冷冷的看向夏侯晉,“夏侯旗主,你還有何話可說?”
夏侯晉一臉陰沉,都快滴出水來了,今日之局,他敗了,但卻是擺在冷安然的手中,他萬萬沒有想到,冷安然竟然擺了他一道。
要知道冷安然已經投靠了他數年,數年如一日的為他做事,讓他的警惕逐漸放鬆,沒想到,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咬他一口。
他一揮衣袖,哼道:“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是本座的神念玉訣,也不能代表就是我給葉博遠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未給過葉博遠這塊玉訣。”
他的確沒有給過葉博遠玉訣,所以發起誓來,一臉決然,沒有絲毫忌憚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是被冤枉的呢。
莫辰搖頭冷笑,“小猴子,別一副無辜的樣子,也別在那演戲了,你敢以你的性命和武道之心發天道誓言,你沒有利用葉博遠對付鑲藍旗,沒有派人刺殺我們嗎?”
夏侯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修為到了他們這個份上,隱隱間已經能夠感應到些許天道之意的感覺,自然不敢所以去發什麼天道誓言,因為,那可是很靈驗的。
他冷哼道:“本座豈會因為一些小事,胡亂去發什麼天道誓言。”
“那是因為你不敢。”莫辰不屑道,隨即看向眾人,道:“諸位,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明朗了,夏侯晉不顧同門之意,不僅將魔手伸入鑲藍旗內,還公然刺殺我們,如此破壞武魂殿和諧,違背和睦相處的原則,此等禍首,決不能姑息養奸,否則假以時日,魂殿八旗,不僅不能如親兄弟般齊心協力同謀發展,反而會自相殘殺,不斷內耗。”
“我鑲藍旗在此表態,定會為武魂殿的和睦發展盡我全力,同時,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破壞武魂殿和睦穩定的罪人,誓死與破壞者鬥爭到底,還請諸位同盟齊心協力,一同打壓邪惡勢力,為武魂殿光明的未來,攜手並進。”
有莫辰這番話,若是其餘分旗不問罪正白旗的話,似乎也成了破壞和諧的禍首一樣,而問罪正白旗,就是在維護世間的和平,一時間讓他們有種浩然正氣爆表的感覺。
薛子傑正色道:“莫旗主所言不錯,魂殿八旗,決不能互相內耗,否則損失的只會是我們自身,無論如何,也要將一切公然破壞的行徑扼殺在搖籃之中,若是無法扼殺,也必將戰鬥到底。”
不少人輕輕點頭,同意莫辰和薛子傑的說法。
薛子傑站起身來,肅然道:“此間之事已經一目瞭然,正白旗為了自己的利益,公然對付鑲藍旗,如此手足相殘,破壞和睦穩定的行徑,我薛子傑代表正黃旗,認為正白旗有罪。”
“鑲黃旗也認為正白旗有罪。”楚易廿緊隨其後的表態道。
“鑲紅旗也是這態度。”單驚天還未開口,東方紅便率先表態了,讓得單驚天和眾人的目光微微一凝,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見單驚天沒有反駁,鑲紅旗的態度便也確定。
“鑲白旗態度一樣。”冷安然平靜的道,使得夏侯晉那陰沉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他。
“正紅旗認定正白旗有罪。”拓跋宏淡然道。
方青崖平靜的喝了口茶,這才道:“大家都這麼說了,我這一票表不表態都是一樣,但為了表明我的態度,我也認定正白旗有罪。”
魂殿八旗,除去當事雙方的正白和鑲藍兩旗沒有投票的權力,其餘六旗紛紛認定正白旗有罪。
夏侯晉無力的坐了下去,全員統一態度,他再也沒有絲毫希望脫罪了,除非,他不認武魂殿的決定,那麼,八旗議會上,便會將其逐出武魂殿,並受到其餘七旗的全力攻擊,將其覆滅。
八旗議會,可是武魂殿最高議會,議會的決定,只有服從,即使再不滿,也只能服從,否則就將驅逐,受到武魂殿全天下的清剿。
武魂殿成立至今,絕對沒有任何分旗敢與挑戰八旗議會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