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氣,回頭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夢千尋,露出蒼白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千尋,你看,外面下起了大雪,曾幾何時,我做夢都想和你過著平凡的生活,看日出日落,賞風雪百花,如今大雪紛紛,你難道這這麼忍心要我獨自賞雪嗎?”
夢千尋捨身戰擂臺,依靠強大的執念,強行突破帝尊,一路橫向,但依舊沒有逃過宿命的安排,最終經脈盡斷,成為活死人,此生就算能夠醒來,也是難以動彈。
然而南宮詩意卻是不離不棄,他來到床前,輕聲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只要能夠看見你,我也會覺得幸福,從今以後,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
她握著夢千尋的手,似乎想要對方感受到他的愛。
“詩音。”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外面,他直接走了進來。
南宮詩音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閃過一絲厭煩之色,似乎這段時間,此人都會來煩著她。
“大哥,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你回去吧。”南宮詩音頭也不回的道。
來者正是南宮閩,他嘴角閃過一絲猙獰的笑容,道:“詩音,難道你還不明白嘛,這夢千尋一直都在利用你,他可是鬼一山的人,是鬼宗的人,接近你,就是想利用你罷了。”
“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你如此付出。”南宮閩一把拉過南宮詩音的手,讓其面對自己,深深的道:“詩音,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放手。”南宮詩音掙脫開南宮閩的雙手,道:“還請大哥自重。”
南宮閩不死心的道:“我雖然是你大哥,但我們並沒有血緣關系,有何不可,還有,我到底哪裡比這夢千尋差,哪裡比不上他。”
南宮詩音搖頭道:“你沒有比不上他,因為,你們根本沒法比。”
“你!”
南宮閩心下大怒,臉色逐漸冰冷起來,似乎正在撕開他偽裝的面具,獰笑道:“南宮詩音,實話告訴你,大夏就快完了,跟著我,我還可以保你一命。”
“來人!”南宮閩忽然大喝一聲,瞬間有幾道身影從屋外闖了進來。
“你們想幹什麼?”南宮詩音玉面一變,本能的護在床榻前,保護著夢千尋。
“想幹什麼?當然是讓你徹底死心了。”
南宮閩露出詭異的笑容來,隨即面色一冷,道:“都給我帶走。”
“花非花,來如春夢不多時,霧非霧,去時朝雲無處覓。”就在這時,一道輕輕的詩吟聲忽然響起,讓得南宮閩神色驟變。
“是你?”他瞳孔驟縮,眼神中綻放出一絲濃濃的恨意,更有強烈的不甘。
“這個人我要了。”來者輕輕開口。
“憑什麼?”南宮閩不甘心的道。
來者搖頭一笑,冷道:“莫非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擂臺之上,你已經落敗,按照我們的賭約,你不得違揹我的意思,而且此生,都將跟隨我,你可是發過誓的。”
“你!”南宮閩怒然一聲,卻很是無奈。
此人自然是鬼一山,擂臺一戰,兩兄弟可是一戰定輸贏,南宮閩輸了一招半式,就輸了整個人生。
一戰定輸贏,本就是豪賭,勝者,贏得了一切,敗者,卻是輸了一切。
很可惜,南宮閩他輸了。
“那一戰我的確輸了,有種我們改日再戰,不賭其他,我勝,之前的誓言取消,我敗,隨你怎麼樣,你可敢?”南宮閩可不想就此認命,再次發出挑戰。
鬼一山悠然一笑,道:“當然可以,不過眼下嘛,你還得乖乖聽我的,都給我帶走。”
南宮閩看著鬼一山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沖上去將其殺了,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下令將南宮詩音和夢千尋一起帶走,跟上了鬼一山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