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鵬飛心中無奈,他本想將禍水東引,讓大夏和金靈谷火拼,沒想到南宮鴻圳如此沉得住氣,當下也不敢繼續請命,隨丁秋華下去,同時,他看向丁秋華的目光,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冷芒。
“宮主,為何不攻向金靈谷,為二哥報仇?”待丁秋華將荊鵬飛帶走之後,蓋元峰出聲問道。
南宮鴻圳凝聲道:“此事疑點重重,第一,博宇的生命碑並未熄滅,顯然還未死,第二,金靈谷和我大夏還算交好,不可能無緣無故出手,而且金散子若是出手,恐怕就不是留下博宇一人那麼簡單了。”
甑文雨臉色狂變,心中嚇了一跳,驚詫道:“宮主的意思是……”
南宮鴻圳揮手道:“遠峰,你去打探博宇的訊息,聶鑫,密切注意大夏勢力,文雨,明日比武招親,你負責大夏秩序和主持大會。”
“是!”
三位長老執行力極強,紛紛領命而去。
待的所有人走後,南宮鴻圳緩緩站了起來,他雙手背負,深邃的眼底,有精芒流轉,“大夏,還輪不到你們染指。”
……
南宮的一處閣樓內,芳草萋萋,奇花閃耀,一條溪流,在花草貫生中蜿蜒流淌,流水之上,小橋橫立,連線著一處涼亭。
涼亭中有一石案,南宮詩音焚香彈琴,只是琴聲幽幽,布滿哀愁。
一曲落盡,南宮詩意輕輕嘆息,伴隨著幽幽的琴聲,飄蕩遠方。
“為誰生,為誰死,為誰寄語相思。為愛痴,為愛狂,為愛魂斷何年!”
“不負輕言,何須強顏,只願作農山水間。”
……
幽幽琴聲落罷,南宮詩意有感而發,那布滿滄桑無奈的話語,讓人聽著,為之心碎,至少,在真正愛他的人聽來,足以心碎了。
此刻,南宮鴻圳便站在不遠處,聽著這幾句令人心碎的詩詞,臉色在那剎那間,有些痛楚。
這一劫,遲早會來,他必須這樣做。
收斂心神,南宮鴻圳走上小橋,強顏笑道:“詩音,明日便是比武招親之日,你可準備好了?”
四周的婢女紛紛行禮,被南宮鴻圳揮手打發下去。
南宮詩音沒有起身,那憔悴的面容沒有絲毫波瀾,“我已為一物,何須準備。”
南宮鴻圳輕輕嘆息一聲,幽幽道:“好好調整一下心情吧。”
南宮詩音忽然站了起來,看著南宮鴻圳離去的背影,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接受千尋。”
南宮鴻圳身軀微微停頓,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你好。”
“騙子!”
南宮詩意忽然怒吼出聲,“你口口聲聲說了為我好,卻硬生生拆散我的幸福,還將我的幸福作為籌碼,去聯姻其他勢力,鞏固你大夏的地位,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你手中的大夏罷了。”
南宮鴻圳輕喃一聲,朝外走去,示意婢女照顧好南宮詩音。
楚王府內,南宮楚和景浩然正在對戰,但兩人都沒有爆發全力,只是空有其形而已。
然而景浩然使用的招數,卻是南宮閩等人的招數,似乎是為了讓南宮楚找出其間破綻。
兩人對戰良久,這才停下手來,南宮楚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楚兄,此次擂臺賽,你有幾分把握奪魁?”景浩然問道。
南宮楚氣定神閑,臉上帶著十足的自信,拍拍景浩然的肩膀,道:“等著看我力敗天下豪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