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太空港。
一個年輕人,正隨著人流向下走著。
這人正是邊飛,他在第一機關忌憚的目光下,漸行漸遠。
“放走他真的沒有問題?”
“不放走,難道我們還能把他留在這裡不成。要知道他可是下一任候選者的團隊一員。”
“可是我總感覺,他來這裡,會出問題。”
兩名飛昇者交流著,雖然兩者的身軀都不是肉身,但卻說著好似人類才有的感性對話。
走遠的邊飛似乎能察覺背後兩個飛昇者的對話,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
現在他的視野裡,出現了一個對話方塊,好似有另一個人正在和他對話。
【你私自離開地球,不怕“他”察覺嗎?雖然三小隻,是他託付給你養的,但以三小隻,私自逃亡火星,這個理由,未免太兒戲了。】
對話另一端,在勸諫著。
【以他的能力,你認為會看出來。我找了這個理由,就不準備讓他信服。上一次沈德康的死,我已經察覺他最大的弱點,那就是傲慢,他察覺到又怎麼樣?不察覺到又怎麼樣?】
邊飛冷笑一聲,對於這個同樣是出自自身的意識,有些不屑,看來對方雖然和本體同化了一些,但膽子似乎也小了一些。
【你這個“獻祭計劃”,我不同意。你要知道,“他”撒下的種子,至少成百上千萬,你又何必去作死。】
【作死?我從小就在思考人類是否有自由意志,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我這個答案。你認為我這種狀態還算活著嗎?】
【怎麼不叫活著?】
【愚蠢,他人靈魂的思想,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你不活,我要活啊。】
【你知道沈德康的死,對我最大的感受是什麼嗎?】
邊飛岔開了話題,這個意識,已經失去了價值,再和他爭論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什麼?】
【“他”太傲慢了。你以為他只是為了殺沈德康嗎?他只是看不慣有人,能超出他的預計。對於他來說,不重要的人,就應該按照既定的軌跡前進,而不應該試圖改變。】
【那又怎麼樣?】
【你知道“獻祭計劃”的精髓是什麼嗎?】
【……】
邊飛心神一動,一股巨大的能量,向腦海裡一處而去。
【你幹什麼?】對面很是驚慌。
【開始我的計劃而已,這是你我一開始就預定好的。只是你現在忘了。】
【不。為什麼以前的我,會答應你這樣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