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些日用品就不再是“禮物”,而變成了日常開支。但還是可以發揮一下的。
他送她很漂亮很少女的帶閃粉的星空水杯,讓她帶去辦公室用;
用來放在熱可可上點綴的bear棉花糖和panda棉花糖,裝在非常可愛的密封罐裡;
可以帶著她和孩子們一起拼的樂高公仔——還是星球大戰的套裝;
古早版的光劍玩具,新出的限量版光劍,稍稍彌補一下她沒有接成星戰前傳的遺憾;
一些很便宜但很可愛的小裝飾物,比如發夾之類,幾美元到幾十美元的都有,雖然常被她笑話他的直男審美太可怕,但有時候也會很給面子的戴上;
奧黛麗給他送禮物有時候很隨便,街頭小店幾十美元的墨鏡送過,價值千萬的小島也送過,似乎完全取決於她當時在想什麼,很隨心所欲。結婚紀念日的禮物也送的不很在意,去年送了一對白金袖釦,今年送的是一匹馬。
男孩子們興奮的嗷嗷大叫著,要爸爸帶他們騎馬,分別帶他們過了把癮,轉回來,停在奧黛麗面前,放下孩子,伸出手,“上來,我也帶你騎一會兒。”
騎馬跟騎摩托有異曲同工之妙:身後的女人緊緊抱著你的腰,前胸就一定緊緊貼著你的背。這個滋味可真是——嗯!
妙不可言!
起先跑得很快,奧黛麗只好非常用力的緊緊抱住他的腰,“你慢點!”
他收緊韁繩,慢了下來,“baby。”
“嗯?”
“我今天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說了。怎麼?”
“我愛你。”
“我也愛你。”
他勒住韁繩,停在一處低矮的懸崖邊上,“每一年的今天,我都特別高興。你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想,為什麼我們還沒有離婚。”
“那些人太閑了。我們離不離婚管他們屁事!”
基努微笑,“是啊!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只是我們倆的事情。你現在,嗯,還會想到要跟我離婚嗎?”
“大概不會了吧,至少現在不會。我已經習慣有你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去熟悉另一個人。”她摸著他的背,手指按著他脊椎,從尾椎骨摸到後脖頸,又從後脖頸摸到尾椎骨。
他渾身都麻了。
“別這樣。”他低啞著聲音,勉強說。
“怎麼了?”假裝無辜。
“我帶你回家吧。”他調整了一下呼吸。
她手伸到他襯衣下,“人們都說,當你結婚日久,夫妻之間的性愛就變得像是左手摸右手,再也沒有新鮮感。而人一旦沒有新鮮感,就會想要往外尋求新鮮感。”
“那不是絕對,你明明很懂這些的。”他沒有挪開她的手,拉動韁繩,掉轉馬頭。“信任,你忘了嗎?你應該信任我。”
“那你呢?你也信任我嗎?”
“當然,”毫不猶豫的回答:“我信任你。”真男人死都不能說出會被揍的回答。
她信了,“我也信任你。”
基努覺得她可能從來沒有不信任過她。之前他們做婚姻諮詢的時候,主要問題之一也是他對她的不信任,她反而不會有什麼糾結。大概在她看來,她足夠“好”到他不可能不愛,她也不相信他有可能去出軌啊偷情啊什麼的,這是基於對自己的超凡自信。這種思路還真是自大又自信,但也非常可愛。
回家途中路過阿妮婭的房子,在不遠處停下來看了好一會兒。
“你在想什麼?”她問。
他扭回頭看她一眼,“大概,這就是我——我不知道,我說不好,可能我一直都會有危機感。我信任你,但我又害怕你會離開我,這可真矛盾!”
她輕呼,“那要怎麼辦呢?”
“你後悔過嗎?”
她詫異,“不,我不會後悔。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也沒有用啦。”
“因為阿妮婭……他永遠都不可能從我們的生活中走開了,可只要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那我就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