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愛德華點了根煙,“我就不該讓你順順利利的結婚,我應該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你再次站到禮壇上。”懊悔不已,錐心之痛,“你知道我肯定有辦法破壞你的婚禮,我有100種方法能讓基努恨你。”
奧黛麗瞪著他,似乎在考慮他說的到底有沒有可能成為現實。
“但我不能,我什麼都不能做,我不能讓你難過,也不想讓你恨我。我不會傷害你,你永遠可以放心這一點。”他傷感得無以複加,“但那樣我就會成為那個被你拋棄的人,這可真讓我難過。baby,我早就知道你會讓我心碎。”
她看上去略顯不安,想說點什麼,但發現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只好幹巴巴的說:“你別這樣——”
“你是個小騙子,你以前說,不會再結婚了,那時候我想,我不能總是逼你,至少你不會結婚,我就還有希望,可你忽然又想結婚了,但那個人卻不是我。我自我檢討了很久,到底是什麼地方做的不好,竟然不能讓你愛上我……”
他憂鬱的笑了,“baby,只有你能讓我懷疑我自己。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的自信、我的驕傲、我的自我認知與肯定——我總是瞧不起別人,覺得他們既愚蠢又做作,很多時候我自視甚高,惹人討厭。但我從來都很尊重你,也許是太尊重你了,我就該把你當做孩子,該揍你一頓的時候,就把你按在床上痛痛快快打一頓屁股。”
氣呼呼的瞪他。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嗎?好,不用你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別說,這樣我或許會不那麼傷心。我不會讓你為難,我愛你,所以我什麼都會為你考慮周全。等你跟基努慶祝結婚10週年的時候,我或許會真正放下你。”
奧黛麗晚上回家吃了晚餐。
情緒不是很好,不太高興。
“你怎麼了?”吃過飯,給雙胞胎洗了澡,把他們扔到遊戲室。
“沒什麼。”她沒精打採。
“愛德華說什麼了嗎?”
“嗯?”她抬眼看他,不解的說:“他說什麼?噢!他覺得我們不會有慶祝結婚10週年的那一天。”
基努挑眉:這家夥!
“你覺得呢?”
“我覺得什麼?”她詫異,“又不可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會不會離婚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
“那你一定要記住,別想跟我離婚。我是不可能主動對你提出離婚的,所以,你別想。”
“這是什麼話?要是我以後不喜歡你了,怎麼可能不離婚?”
他假裝驚詫,“怎麼?你又喜歡上哪個漂亮男孩了嗎?你等等,我的刀呢?”
她忍不住大笑,“你會嗎?你真的會嗎?”
“我會的。”握住她雙手,吻她手背,“我才是那個擔心你會愛上別人的人,我會想盡辦法讓你一直都愛我,誰要敢試圖分走你的愛,我就殺了他。”
“你給我閉嘴。”
他不再說什麼,只是抱著她,吻她。
雙胞胎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走過來,一人一個抱著他們的腿,“爸爸媽媽,我也要親親!”
週一到週五,朝九晚五去上班;週六上午,愛德華把阿妮婭送過來,週日晚上接回去;兩周後就改成周五下午送過來,週一早上再接回去。阿妮婭每週能有3個晚上跟媽媽在一起,雖然很不滿,雖然哭鬧過,但最後還是接受了。
愛德華花了很多時間對她解釋,為什麼她不能每天見到媽媽,為什麼媽媽不能住過來。
這很痛苦,阿妮婭的小心靈也受到了傷害,她聽懂了爸爸的解釋和說明,但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為什麼爸爸不能去跟媽媽和基努叔叔住在一起。
試圖跟她解釋“法律只保障一對一的婚姻關系”相當困難,她太小了,再聰明,理解能力也有限,更不能理解其他。
阿妮婭似乎也明白過來,爸爸媽媽之間的關系疏遠,媽媽跟基努叔叔就不一樣,他們會擁抱、親吻,但爸爸不會吻媽媽,也不跟她擁抱。小孩兒痛苦的意識到,基努叔叔是“外人”,但基努叔叔對她很好,很愛她,於是她糾結了,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有一次她哭著對媽媽說:“爸爸不能跟你住在一起嗎?爸爸很聽話的,他不會惹你生氣。寶貝也很聽話,不會惹媽媽生氣。媽媽,讓爸爸跟寶貝一起住過來,好不好?”
奧黛麗一陣心疼,“寶貝,你什麼時候想住過來都行,媽媽非常想跟你住在一起,但你也是爸爸的寶貝,爸爸不能沒有你。”吻了吻她額頭,“快睡吧,寶貝。”
阿妮婭用力抓住她衣服,“媽媽別走!”她嚎啕大哭,“寶貝想爸爸,寶貝想要你們兩個結婚。”
“媽媽已經跟基努叔叔結婚了,不能再跟爸爸結婚。”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小孩兒又傷心又氣憤。
“法律不允許。”
“那法律就是錯的!改掉它!”阿妮婭傷心的貼著媽媽的臉,“寶貝要跟爸爸媽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