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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 “埃迪，你——”還是難免惆悵，“我為什麼會跟你離婚？我真是很蠢！”
這話說的他也頗是心酸，“siy, 你怎麼做我都不會責怪你。”
他帶她上了樓頂天臺, 天臺上有木製吊椅、鋪著松軟靠墊的扶手椅、木桌, 桌上有紅酒瓶、兩只酒杯, 裝有漿果的水晶碗, 用來洗手的撒有玫瑰花瓣的玻璃碗，玻璃碗旁邊的紅玫瑰、白玫瑰、黃月季、藍色鈴蘭。
遠處傳來音樂聲，遊客們在某處海灘上慶祝新年。
“他們說，12點一過, 就會有盛大的煙花表演。你喜歡煙花嗎？”愛德華斟了兩杯酒。
“沒人不喜歡煙花。”奧黛麗脫了鞋子, 盤腿坐在扶手椅上。
“你呢？你喜歡嗎？我還沒有問過你。”
“喜歡，但又不喜歡。”
“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怎麼還會不喜歡？”
“因為——美麗的事物總是轉瞬即逝, 就像煙花, 燦爛又短暫。就像人生，短短幾十年，一下子就過去了。”
“你怎麼了？”他詫異，“你又在想什麼？”
“沒什麼, ”她嘆氣，“就是感嘆一下。”她伸出左手，指著手腕內側, “你看，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注意過，我這兒有刀痕？”
他大驚，“你怎麼——”拉過她的左手，貼近了檢視她的手腕，但夜色昏暗，天臺上的燈光不夠明亮，他沒看到什麼。
“很久之前啦，我都不記得了，大概是離開達拉斯之前。瑪麗吃了安眠藥，我發現她死了，然後就割了腕。”
愛德華十分震驚，又十分害怕，“天哪！baby！”
“我要是那時候就死了，你可以想想你現在是跟誰在一起過新年。”她微笑著，不以為意。
“追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沒有意義。你在這兒，你活著，這就是一切。”低頭吻她的手，手腕、手心、手背。
“你害怕嗎？”
“不怕，你不是那時候的你了。傷害自己是最愚蠢的事情，你那時候只是個內心充滿了恐慌的孩子，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愛你的我。”他滿是憐愛的微笑著，“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而你還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但不要緊，你覺得時機合適的話，就可以對我說出來，說出你的秘密不會讓你變得脆弱，相反，只會讓你變得堅強。你知道我愛你，愛你的所有，so，don&039;tafraid。”
他溫柔的吻她。
遠處，夜空中閃現煙花的光芒，照亮了半邊島嶼。
“看，”她低聲呢喃，“多美啊！”
“你喜歡嗎？”他抱起她，讓她坐在他腿上，臉貼著臉，一起看煙花。
“我喜歡。”
“明年的今天，後年的今天，以後每一年的今天，都能跟我一起過嗎？”
“我不能保證，”她輕嘆：“我似乎答應過別人了，但我的承諾，可能有時候不怎麼算數。”
愛德華實在很想笑：她對自己還真的看得挺清楚的，她確實有向他許諾而沒有達成的不良案底。
“明年，明年我們可以帶著阿妮婭一起看煙花。明年你想去哪兒？你喜歡東京是嗎？明年我們可以去東京，我們可以給她穿上美麗的和服，她一定會是全世界穿和服最好看的小姑娘。”這種世界第一奶爸的自信也是沒誰了。
奧黛麗哈哈大笑，“好啊，可以考慮。你說，我們的女兒是不是世界第一可愛的小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