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今年多大了？”
“32歲。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我不記得了，所以問一下。”頭發差不多擦幹了，她撥弄了一下頭發，拿起酒杯，剛喝了一口，懊惱的想起來，“我刷過牙了！”
笑著吻了她臉頰。她的關注點總是那麼清奇，實在還是很像個孩子呢。
孩子。
他又想到上次她突然問他願不願成為精子提供者，這個問題當時她沒有說清楚。現在，過了幾個月，又經歷了在他們倆來說都意義重大的911事件，她的想法改變了嗎？
他攬著她的腰，臉頰貼近她耳邊，向她耳朵吹氣。
“喂！”她躲閃著，差點弄灑了酒。
他另一隻手馬上拿過酒杯，放回床頭櫃上。
她咯咯笑著躺下去，在床上滾了半圈，翻身趴在床單上。
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到梳子，“來，我給你梳頭。”輕柔的為她梳順頭發。
她又換了一個姿勢，半趴在他胸口。“好睏，我要睡覺。”她忘了要刷牙這回事。
“奧黛麗。”過了一會兒，愛德華輕聲喚她。
“別說話。”她含糊的嘟囔。
“你現在，還在想孩子的事情嗎？”
她沒說話，也沒動。過了一分鐘，“你什麼意思？”
“其實，要是那時候你有孩子……我們說不定不會分開吧？”
“說不定。”
“你喜歡孩子嗎？”
“不知道，大概不喜歡，但我得有繼承人，這就是私有制的煩惱。以前我是這麼想的，我有沒有後代對這個世界來說無關緊要，我以後會有很多錢，我會盡可能的將這些錢捐出去，我也許沒辦法改變地球的現狀，但如果能夠拯救很多人的生活，那對我就是一種滿足了。但是，你知道，911，”她抬眼看他，“雖然我——嗯，親眼見證雙子塔的倒塌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我的想法又改變了。我是想要證明我的‘存在’的，redstar會證明我存在過，還有，帶有我的基因的後代會證明我存在過。人就是這麼思想狹隘的動物，即使有了智慧，但還是會把‘延續基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那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我也是‘huan’，當然也有人類的弱點。”
手指點著她下巴，“什麼時候？”
她有點邪惡的笑，“等我的律師拿檔案給你簽。”
瞪她一眼，“我不會簽的。”
“你又想要我的孩子，又不想簽協議，這太狡猾了！”
“你聽聽！”愛德華嘆氣，“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想要我跟你的孩子，當然不可能簽協議。”
她咬著下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
“我不想跟你說這個了。我真的要睡覺。”
她又輕飄飄的避而不談。
所以，還是沒有想好到底想怎麼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