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用英語解釋了一遍,“青春太短暫,不能留遺憾。所以,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一生’,太久了!你的思想真是陳舊!我現在連5年以後都想不到——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呢?”
海登側過身,右手託著腦袋,看著她。
是911嗎?還有飛機失事?
他不知道飛機失事以前的她是怎麼樣的人,那時候他們接觸的太少,他還是個滿心充滿期盼的18歲男孩,而她有丈夫。他去醫院看過她幾次,她的堅強讓他大為吃驚,護士說她是最配合的病人,幾乎從不喊疼——護士們對俊美少年沒有抵抗力,只要他去問,總是盡可能的得到解答。
她那時候多半時間在睡覺,很多時候不知道他去看她。還有她的前男友們:基努、馬特、萊昂納多。那時候的情形真的是太奇怪了。伊萬說,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沒找尋到那個與他們心心相映的人,很多人結婚並不是因為愛著對方,而是因為對方是當時最合適的那個人,甚至連“合適”都不是。
一段愛情未必需要天長地久,未必需要長相廝守,只要當時愛過,就無憾了。
你知道什麼是“愛”,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是怎麼樣的,你為此心醉,還有可能為此心碎,但“愛著”的甜美,是任何事物都無法取代的。
所以,ng an,向著愛與太陽奔跑吧。伊萬說。
他第一次嘗到愛情的滋味,雖然是單戀,但依然覺得甘甜無比。
海登伸手輕撫她臉龐、下巴、鎖骨。
一場嚴重的事故是會永久改變一個人的,這是無數前例已經印證過的事實,她當然也被改變了,他還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是壞。
不過,就像她說的,何必想這麼多?
他挨近她的臉,長久的吻她。
手伸到她衣領裡,用力揉捏。
她哼了一聲,咬了他舌頭一下。
海登叫了一聲。
奧黛麗推開他,站了起來,輕輕踢了他一腳,“回去了。”
海登也站起來,“回去?還太早了吧。回去做什麼?”
“做什麼都可以啊。”她抖了抖裙子,離開了山坡。
結果,回了小屋,奧黛麗與海登玩起了撲克牌。
還把艾娃叫了來。
艾娃找來了一盒籌碼,分了4份。
小屋裡有一個小小的下降式起居室,四面沙發,中間一張長方木桌。
“玩什麼?”傑克問。
“德州。會玩嗎?”海登瞥他一眼。
“會一點。”他在唯一剩下的位子坐下,是奧黛麗對面。“我以為會玩真的錢。”
海登和艾娃都笑起來。傑克不明所以,瞪大眼睛。
艾娃說:“我假設你知道她智商150以上,還很會玩牌。我們從來不跟她玩真的錢,因為準輸!”
奧黛麗裝模作樣的嘆氣,“真是高手寂寞啊!或許我應該去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幹它一票大的!至少弄個幾十萬!”
艾娃就直笑。海登也一臉根本沒拿她這話當真的表情。
“但德州還是不一樣,更考驗玩家的心理素質,重要的是,不能讓對手發現你有什麼會出賣你的小動作小表情。我練了很久才練出面癱臉。”她說。
“什麼叫‘面癱臉’?”海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