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家做什麼了?”
“看書,看電視。”
“真乖。”輕輕咬他下唇。
“一整天我都在擔心你。”他低語。
“都說了沒事了。”
“沒法不擔心。”
“明天就不用擔心了,明天不去了,我們的工作結束了。”她嘆氣,“所以今晚忙到現在。”
“真辛苦。”吻她的耳朵,脖子、鎖骨。
“你還敢坐飛機嗎?你要是想留在紐約也可以。這間公寓你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我想去長島住一陣子,還想回一趟馬克哈姆。”
“沒問題。你自己考慮。”
海登嘆氣,“你什麼時候回來?你還沒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10月初回來。”
那還好,不是很久。
他知道她去悉尼做什麼:去看基努。
要說一點都不嫉妒,那是假話。當然嫉妒得要命了!男人就是這樣,對維護交配權會全力奮鬥,但他面對的女人是奧黛麗,這個掌握了他的生命的女人。他還沒搞懂現在的狀況,這跟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成長的背景完全是兩碼事,他沒有前例可循,沒有人可以諮詢,也不能問奧黛麗。
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很對。奧黛麗能不能說“愛”他是一回事,他其實都不很在意,他想要她只屬於他一個人,只對著他甜甜的笑,只對他甜言蜜語,只跟他調情,也只跟他滾床單。
當然,他又不笨,那些對她無法忘懷的前男友們統統都是這麼想的。
獨佔欲這種東西是每個人必然會有的念頭,諾頓先生會有,裡維斯先生當然也會有。
所以他就很奇怪了,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一想到奧黛麗會喜歡別的男人,他心裡就很不自在。
一開始,他不是這樣的。
他甚至接受了她會同時跟喬納森·傑克遜約會,很多時候還挺高興,詭異的高興,覺得奧黛麗這種花花公主的畫風挺有趣,她會看上他說明她眼光好,說明自己很有魅力,頗為沾沾自喜。
但後來,他的想法變了。
“在想什麼呢?”
“在想你去悉尼——”靦腆的笑了笑,似乎有點不知道要怎麼組織語言。
輕輕抬起他下巴,“在想我回來以後還要不要你嗎?”
點點頭,又慌亂的搖搖頭。
“ foo。”輕笑,“不要想太多,那樣就不可愛了哦。”
9月16日,在公寓裡待了一整天。
冰箱裡的食物都吃完了,還有點果醬之類。打電話叫艾娃過來的時候帶點食物和牛奶。
“好餓。”海登可憐兮兮的小臉。20歲大男孩的胃像無底洞,每餐都要吃很多還不會熱量過剩。
“吃這個吧。”奧黛麗從地板上的軍用行李袋裡拿出一個錫箔包裝袋。
“那是什麼?”
“美國陸軍單兵口糧。”
海登睜大眼睛:“你這幾天吃的就是這個?單兵口糧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吃。”
“就第一天中午吃的這個,我偷偷找他們要了幾份,好像熱量不一樣,主食也不一樣。以前沒吃過嘛,其實還不錯的。你自己看喜歡吃哪一種。”
海登隨便挑了一包,拆開,裡面有獨立包裝的麵包、餅幹、巧克力杏仁蛋糕、鹽酥玉米粒、花生醬,主食是奶油雞肉。
有人敲門。海登嘴裡含著餅幹去開門,是萊昂納多和盧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