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是知道的。他在外百老彙演過舞臺劇,後臺麼,大部分時候都是亂騰騰的。
奧黛麗的化妝間裡沒人,吉娜讓他進去,“等會兒她下來卸妝換衣服,珀麗會跟著她。”
他點點頭。
吉娜出去了,半掩上門。
化妝間裡很亂,衣架上掛著她的舞衣、私服;桌子上擺放著化妝箱、首飾箱、藥箱;十幾雙鞋子、靴子放在透明的多層收納鞋盒裡;化妝臺亮著燈,鏡子前擺放著一些美發用品。淩亂,而透著一股精緻又虛假的繁麗。
她的化妝間彷彿是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釘滿俗氣的金色金屬片,可又實實在在的具有一種流動的魅力。他說不好那是什麼。
算是舞臺效應的延伸吧。
他知道他眼中的她從此以後多了一重舞臺上的明豔。
她像是夜幕上的星星,仿似遙不可及。
但又近在咫尺。
奧黛麗回到化妝間。
“埃迪。”脫下連身帶帽鬥篷,扔在衣架上。
4月底的洛杉磯很熱了,舞臺上和後臺更熱,不知道她穿件帶帽鬥篷是怎麼回事。
她立即就解釋:“穿鬥篷是不讓人亂摸我。想不到吧?即使在走回後臺的路上都有可能被人亂摸,有時候伴舞也會趁亂摸。我從來不跟觀眾近距離接觸。有人在握手的時候被人扒掉了鐲子戒指之類。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
這也是他不知道的。
看起來歌手也是個高危行業呢。
她坐在化妝臺前開始卸妝。還調侃自己,“等下卸了妝你恐怕都要不認識我了。”
他笑,“你化了妝才是變了另一個人。”
“那我漂亮嗎?”
“漂亮極了。”
“化妝是易容,卸妝是毀容。”
他又笑。
珀麗敲門進來,幫她把發辮解開,拿下編進去的假發,收好發夾。催著她快點回去休息。
問她:“你是回家還是去酒店?”
“埃迪?”她馬上問他。
“回家。”
珀麗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叫司機明天去家裡接你。”她留下來收拾東西。
奧黛麗拉著愛德華離開了劇院。幾個保鏢護著她出了後門,肯尼停在後門,兩人很快上了車。
查理茲·塞隆與基努·裡維斯週末回到洛杉磯,去看了22日的演唱會。
他倆也都被那段獨舞迷住了。
查理茲大為吃驚,“我不知道她跳的這麼好!”她自己是練了多年芭蕾的,只是因為受傷才放棄舞蹈事業。
“真令人妒忌!你好好的唱歌就好了,為什麼跳舞也跳的這麼好!”她嘟囔。這人的天賦點到底怎麼加的!
她向左看了看愛德華·諾頓,然後向右看了看基努·裡維斯。
吉娜真有意思,把他們安排在一起。
兩個男人表現的都挺不錯的,不至於相談甚歡,但也沒有橫眉冷對。
對別人的老婆不死心的男人,和明知道對方對自己老婆沒死心的男人。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