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教我嗎?”手臂攬上他脖頸,慢慢的吻了他。
這天半夜,奧黛麗從床上滾掉了下來。
愛德華·諾頓開了床頭燈,“奧黛麗?”下了床去抱她。
奧黛麗瞪大眼睛,驚恐的尖叫:“ho are ?!”
諾頓花了24小時才確定是去甲羥基安定的問題。
打電話給她的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特地跑了一趟馬裡布別墅待了幾天,又給她吃了其他幾種安定類藥物,結果都是藥物起效後,她的第二人格就會出現。第二人格不認識心理醫生、不認識諾頓,也不認識吉娜和肯尼,但她記得萊昂納多;她還以為自己才16歲,說話口音也變回達拉斯口音,對她的父親非常畏懼,甚至不敢提他的名字。
心理醫生沒有再給奧黛麗開藥。在她“清醒”過來後,跟她說了這事,要她以後注意服藥問題。基本上她最好任何精神類藥物都不要服用,因為他不敢說服藥之後會有什麼副作用,也可能她會永遠醒不過來。
奧黛麗很冷靜。
心理醫生走後,她馬上打電話給她的律師,坎貝爾先生很快就來了。
“我要立一個限制條件,或者隨便什麼。如果我不再是我,也就是如果我被診斷為不可逆的分離性身份障礙,必須、也只有以下幾個人才能決定是否將我送去精神病院:第一個人,是我的姐姐辛西婭·菲利普斯;第二個人,查理茲·塞隆;第三個人,查理茲的媽媽格爾達·愛萊塔;”遲疑了一下,“第四個人,基努·裡維斯;第五個人,詹森·阿克斯。如果辛西婭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順序改為:第一個人,詹森·阿克斯,其餘三個人順序不變。”
送走坎貝爾先生,奧黛麗在外面的露臺上找到諾頓。
他在看書。
聽見腳步聲,抬頭看她。
“瞧,我可能是roy。”roy是諾頓在《一級恐懼pria fear》裡的角色,他偽裝出了另一個人格aaron。
他微笑,“你不是。”
“你害怕嗎?”坐在他旁邊的吊椅上,輕輕搖晃。
“害怕什麼?”
“我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不認識你的人。”
“你以前也不認識我。”都是從陌生到熟悉的,這沒什麼。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點點頭,“我應該不會變成roy。”
“你不會。”他合上書,放在桌上。英譯版的《莊子》。
他停下吊椅,坐在她身邊,“你害怕嗎?”
“有點。”
<101nove.’,記得嗎?”
“嗯哼。”
“你知道你是你,獨特的,唯一的,奧黛麗·菲利普斯。”
“你是說,我要把我這個人、這個肉體,跟我的思想、我的名字,放在一起看?這是我的‘三位一體’,不能分割,是完整的我,不然我就要精分了。”
諾頓笑著摸了摸她腦袋,“想明白了嗎?”
“必須想明白,不然我真的要精分了。”
“那麼,還對你自己的存在價值有什麼疑問嗎?”
“我挺有價值的。”她微微噘嘴,“‘賺它一個億’這個小目標我已經實現了,但那是‘小我’,我想我應該做的比這個更多、更好。”
諾頓沒說話,抱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4月23日,《美國精神病人》殺青,最後一組鏡頭在紐約拍攝,克裡斯蒂安·貝爾從紐約飛到了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