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菲利普這半年都在歐洲拍片,在雷德利·斯科特的《白浪artin,一個家境富裕的別扭小孩。金發剪的短短,劍眉朗目,看上去就是個可愛的小夥子。比查理茲大11個月,1974年9月10日出生,個子不算高,175。
是查理茲先認識他的,他們約會過幾次,但後來瑞恩去歐洲了,兩人之間也就不了了之。大概因為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實在太像個大孩子,笑起來又太好看,總被當成個花瓶,不能讓人安安心心的跟他發展一段感情。
放暑假的奧黛麗也是很忙的。要配合小牛唱片做宣傳,電臺節目電視節目,每週都有,還上了一個挺有名氣的晚間脫口秀;各種雜志報紙的採訪,拍封面拍內頁,室內照室外照;接了幾個廣告,最大的廣告商是可口可樂;學校的作業寫寫,上圖書館找找資料;和辛西婭一起去婦女兒童庇護所做義工,捐了2萬刀;跟著經紀人參加宴會、活動,見了一些業內大佬;還要爭分奪秒談戀愛。
基努·裡維斯算是個挺安於寧靜的人,也很理解奧黛麗剛出名是要忙碌的,但也偶爾會抱怨都不怎麼能見到她。他們原本每個週二要去射擊場,後來增加到一週去三次,基努差不多隻有這個時候才能見到她。就很煩悶,“我可能是你的教官,而不是男朋友。”
奧黛麗能怎麼辦,她也很鬱悶啊,“忙過這一陣子就好了,開學以後肯定不會這麼忙。我也很想見你啊,教官。”
基努忍不住笑,隨即板起臉,“看著靶子。”
“可是你比較好看啊。”
他從背後抱住她,握住她的手,“再這樣下去,你今天又不用練習了。”
“我已經打了200發了。”
“不夠,再打200發。”在她耳邊低語。手指按在她手指上,很快的打完了一個彈夾。
“準頭可以了,但反應還不夠快。”
“我想去學功夫,和辛西婭一起。”她突然來了一句。
基努微微一怔,“好。不過你還有時間學嗎?”
“時間總會有的。”
基努拿走她的槍,換了個彈夾,“你還好嗎?我是說,你晚上還會做噩夢嗎?”
奧黛麗拿回槍,瞄準靶紙,“偶爾。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有安全感了。還有,辛西婭決定不控告馬文了。她說她不能讓這件事影響我,不能讓人提起來我,就會說:哦,是她,是那個親生父親強奸了她的同母異父姐姐的女孩。然後就會有人惡毒的揣測:她的親生父親有沒有也強奸了她。”
基努震驚:“什麼?”這資訊量也太大了一點!
“你看,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不公平,有這麼多骯髒可怕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感到安全了。我要是知道他對辛西婭所做的事情,就絕不會讓他進監獄——我會殺了他!然後我會在陪審團面前好好表演一番,最後我很可能會被判無罪。”
她十分冷靜的射光了彈夾裡的子彈。<101nove.aront的房間對基努·裡維斯來說是個像家又不像家的地方。更接近的描述是“睡覺、休息的地方”。一方面他對家務不在行也沒有耐性),一方面他對這個暫時的落腳點不在意。他的房間裡堆滿了音樂cd、膠木唱片、各個領域的書籍宗教、哲學、人文、小說),牆上掛著幾把吉他,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還有幾輛超酷的名牌摩托,一輛保時捷。
他的閑暇時間有很大一部分消磨在看書上,閱讀是這麼一件私密的事情,他享受這份愜意。讀到一本好書時心裡的愉悅。隨著書中人物的心路歷程感同身受的喜悅或是哀愁。一個未知的領域在一個個字母中揭開神秘面紗,引人入勝的歷史或是未來。
這個房間裡接待過不止一位女性,他的前女友索菲亞·科波拉也是一個靈氣逼人的女孩子,但他沒見過像奧黛麗這麼奇怪又迷人的女孩。
她盡可能避免碰到房間裡的其他東西,待的最多的地方是床上和盥洗室;雖然對他的書很感興趣但十分克制的連書皮都不碰;從來不問他身上、臉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也從來不提他演過的任何片子。
在床上她是狂放小野貓,出了門就在扮酷和扮可愛中無縫切換;知道自己的笑容天下無敵,非常善於利用這一特長;富有同情心,但有時候也非常冷酷無情,基努一度相信她要是想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一定能全身而退;對自己有極為清楚的認識,知道自己想幹什麼、想要什麼,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這一點倒是跟他很相似。
奧黛麗偶爾會留宿,但第二天一早一定是他醒來後就發現她已經走了,不論頭天晚上他們有沒有喝酒。基努為此困惑了很久,一直都沒有弄明白。
對於“女朋友”這個身份來說,她十分的不黏人,但又很會撒嬌,所以基努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發覺她的問題,只覺得她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灑脫大方,在各方面都能滿足他。
傑瑞德·萊託在奧黛麗的生活中消失了幾個月。
聽說,他拒絕了小牛唱片的簽約邀請。
聽說,他加入了其他的樂隊,在各個音樂節中時有出現。
聽說,他有了女朋友,是以前拍電視劇的時候認識的女演員。
《us eeky》關於奧黛麗的報道刊登出來後,傑瑞德懊惱得大醉了一場:他覺得要是那時候陪她一起去奧斯汀,就不會發生那種糟糕的事情了。他想要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但他沮喪的發現,自己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他跟查理茲·塞隆一直保持著聯系,這是他不多的能保證自己隨時瞭解到奧黛麗近況的渠道。查理茲問他為什麼不回洛杉磯,他胡亂的搪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