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湊過去,吻了一下他嘴角,並且猝不及防的,飛快的舔了一下他嘴角的傷口。
傑瑞德臉紅了。
“你真可愛。”奧黛麗挺高興的,“謝謝你保護我。”雖然她沒能知道他被揍暈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想也知道是為了保護她——那人到底是什麼人?剛才是胡扯了一下敷衍過去了,她並不真的認為是傑瑞德的錯。
她也不準備問傑瑞德從那次派對後有沒有見過她,說多錯多,一切能糊弄過去就當不知道好了。她還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個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鬼知道!
“我會保護你的。”傑瑞德小聲嘟囔,害羞的垂下眼簾。
“你有女朋友嗎?”奧黛麗忽然問。
“——曾經有過。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太可愛、太容易臉紅了。我覺得你沒有女朋友,以前也沒有。”她又吻了他,這次是吻在唇上。少年的薄唇很是柔軟,口中有一絲細微的血腥味。
傑瑞德閉上眼睛,顫抖的聲音呢喃:“茜茜……”
“我不叫茜茜,我叫奧黛麗。”
他們在半夜入住春之聲大酒店。
奧黛麗沒有問傑瑞德是不是要回家,兩個人手拉著手進了電梯。
他們一路都沒有說話,進了房間就亟不可待的緊緊抱住對方,吻得昏天黑地。傑瑞德吻技很好,床上也很溫柔,他們都顧不上說話,只貪戀彼此的身體。他們都很年輕,肌膚富有彈性,身體也很柔韌,可以做一些高難度動作。
兩個人都很盡興,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這種簡單的肉體歡愉是最好不過的。
不問昨日,不問明日,不問來路,不問去處。
第二天清晨,奧黛麗先醒來。她翻身坐起,眼角掃到床頭櫃上的臺歷本,不由一怔:1994年。這個年份對她毫無意義,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一年。但,管他呢!不是有句話說“活在當下”嗎?
傑瑞德還在熟睡。他俊秀的臉龐完美無瑕,好似孩童一般純潔可愛。奧黛麗忍不住湊過去吻他臉頰。
他醒了,含情脈脈的看她,神情是可愛至極的初醒的迷濛。
“奧黛麗。”他輕輕的念她名字,柔軟清甜的男孩子般的聲線,帶一絲初醒的沙啞。
“奧黛麗,”像是吟唱詩篇一般充滿魅惑,“別走。”
“我得走啦。”她輕撫他嘴角。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她用大拇指輕撫了那處傷口,“我會記得你救過我。”
“你不能留下嗎?你可以跟我一起住,或者我可以幫你找一個住的地方。”他著著急急的說。
“不。”還是不要那麼親近的好。奧黛麗又吻了他一下,輕如蜻蜓點水。
她跳下床,梳洗打扮,穿好衣服,期間傑瑞德一直乖乖的坐在床上,臉上充滿清純少年的戀戀不捨,和可愛的欲言又止。
奧黛麗看了看他,“天哪!你這麼看人,真讓人受不了!”
“可你還是要走。”
“抱歉,baby。”她微笑,“你是很可愛,但還不是足夠可愛。”
傑瑞德嘆了一口氣,“你們總是這麼說。你們這些狠心的、狠心的姑娘!”
奧黛麗又笑:這充滿少年氣息的大男孩,裝可憐真的很難不動心。
“這不是說你不好。”她整理好衣襟上的最後一個褶皺,“你可能只是不適合我。”最後給了他一個足夠長時間的足夠美好的熱吻,“我走了,別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