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大功告成,步錦笙且好生將養了三日,閉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第四日,沈滿荊一人煎熬總算到了頭,在他苦苦哀求下,步錦笙總算無精打采的起了身,下了床。
沈滿荊想著,既然事情已有定論,他們二人的那些事是時候要提上日程了,哪知步錦笙含混不清,不一不二的且將他一敷衍。
沈滿荊沒了轍,誰讓這媳婦兒是自己選的,哭著也要寵啊。
臨近傍晚,他才想方設法要再次磨磨步錦笙。
步錦笙逃也似的,一路出宮門,去長街。
原本像她這類的年輕人,傍晚時分大多約三五姐妹知己喝個下午茶,晚上小聚後,直接夜場酒吧。
步錦笙是個活在以後的迂腐人,她哪裡知道現下這地方還有酒吧什麼的,她便一溜煙鑽進了茶館小樓,這般高雅之地。
步錦笙走在前面,沈滿荊臉色焦急地跟在後面,二人直直地向著茶館二樓雅座而去。
此時此刻,茶館之中正咿咿呀呀唱著更高尚的戲劇。
步錦笙坐在二樓僻靜處,雲淡風輕地喝茶,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戲臺上的唱戲人。
沈滿荊同她耗不下去了,委屈的一嘟嘴,又不得不假裝氣定神閒的看了一眼步錦笙,緩緩地說道:“錦笙,大功告成了,咱們二人的婚事,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
步錦笙輕笑一聲,說道:“這茶館小樓乃是清靜放鬆之地,你既然跟我來了,我們就好好放鬆放鬆,今天且不宜論男女之事。”
沈滿荊看著步錦笙,她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又說的極其輕鬆,可眼底卻是搪塞的冰冷,“沒有人規定茶館不能商議男女婚事啊,況且,你爹孃都把……把你的陪嫁送來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樣,豈不是……尤違父母之命。”
話音一落,步錦笙滿臉悲苦和質疑地看著沈滿荊。
好傢伙,沈滿荊現在連她爹孃都敢搬出來鎮壓她的,呵,大有張進啊~
既是沈滿荊不留情面,步錦笙也絲毫不示弱,她笑了一聲,道:“我爹孃是我爹孃,我們說的是大事瞭解之後,現在八字還沒了解一撇呢,參與其中的所有人,你都打算如何處置了?”
沈滿荊直視步錦笙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反倒大快朵頤地開口說道:“我在城郊為子桑和湘英安置了一處宅子,子桑被剝靈核,他也算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至於日後是生是死,是合是離,我情意已盡,自然是不聞不問了。”
聞言,步錦笙心裡感慨了兩句,子桑原是個小boss,虧得她當時懸崖勒馬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二人既袒露心聲,也但願他能和湘英快樂的做一輩子凡人夫妻吧。
轉而,步錦笙收斂起自己的善心,不屑的瞥了一眼沈滿荊,又問道:“那遲沐呢?”
沈滿荊淡定看著步錦笙,卻又故意加重了語氣,陰陽怪氣的開口:“遲~沐……?”
步錦笙大感事情不妙,沈滿荊是個喜歡秋後算賬的傢伙,她怕是難逃此劫,“呵呵……啊?”
恰逢此時,臺上唱戲人的詞曲十分響亮的傳到兩人耳朵裡。
二人也不知道這演的是哪一齣,只看這戲份好像是一位家長裡短之事。
那位扮演丈夫的戲子,鬍子一吹,高聲呵斥道:“啊~!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狗男人,你竟敢覬覦我的妻子,你還是不是個人!”
聞言,二人蹙眉。
此時就連沈滿荊也懵了,疑惑地低頭看向戲臺,卻又很快平復了情緒,“呵呵,啊什麼?”
步錦笙吞了吞口水,正要開口說話,又被臺上的演員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