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遲沐去了後殿,步錦笙才坦然的放肆笑出聲,“哈哈哈,你看你氣的,笑死我了,哈哈哈。”
沈滿荊本就氣的頭大,又聽步錦笙還在放肆大笑,他一時恨不得撞牆去,“你……你!你太過分了……你若是把我氣死了,你就守寡去吧!”
“守寡?”步錦笙質問,“守寡可算不上,畢竟咱們現在還不合法。”
此時此刻,沈滿荊的心情已經不能說是生氣了,而是震驚。
震驚於剛剛遲沐做出來的事情,更震驚步錦笙的冷血無情!
還沒等沈滿荊回過神來,步錦笙淡定的朝他努了努嘴,安慰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那不是先讓他放鬆警惕,先讓他以為勝券在握,我們贏得才爽啊!”
聽到步錦笙的話,沈滿荊一臉不情願,完全沒有要原諒她的意思。
步錦笙扭了扭腰,嬌滴滴地撞了撞沈滿荊,哄道:“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下次不敢了,等大事瞭解,隨便你提要求,我都答應你好不好嘛。”
見步錦笙意志堅決,又難得一見的小女兒姿態,沈滿荊眸光一亮,又極快地沉了沉,只好消了怒火。
此時,沈滿荊派去了兩名侍衛,很快,侍衛便帶著他那幾位好同門來了殿內。
一進殿門,眾人瞧見沈滿荊和步錦笙二人恩恩愛愛像是毫無間隙的坐在一張椅子張,眾人心中驚駭詫異,面面相覷了一番。
子桑老大哥不慌不忙,四下一瞧,便先行開口:“滿荊?步姑娘?”
沈滿荊委婉說道:“這麼晚了,召幾位師兄來商議一事,不會打擾到諸位師兄吧?”
子桑緩緩一笑,道:“滿荊,這是哪裡的話。可是……對內奸之事有頭緒了?”
聽到這句問話,沈滿荊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容,語氣之中也帶著一絲絲的笑意,“內奸之事倒有些頭緒。只是今日,滿荊想和諸位同門商議另一件事?”
“嗯?”子桑疑惑,“可是地府又有什麼動作了?”
沈滿荊眉頭微微蹙了蹙,嘆息了一聲,苦笑著說道:“今日錦笙去了郊外,有屍人對錦笙無緣由的下手,幸虧我去的及時,錦笙才並未傷著。”
聞言,眾人皆是一駭。
屍人暴動已有過一次了,地府閻羅表面也是給過答覆的,眼下,那些閻羅雖瞧著沈滿荊礙眼,尚未到明面上撕破臉皮的時候,照理來說,此時,屍人是不應該再次出現人間。
子桑驚了,頓時皺著眉看向步錦笙,震驚的開口問道:“屍人?那……步姑娘,你可能細細說說屍人之事?”
步錦笙看了眼沈滿荊,滿臉不解的思索了許久,才緩緩問道:“那些屍人和我之前在京兆土地廟中見到的並無二差,都是青面獠牙,眼眶黑洞似的,極其嚇人。”
子桑面露難色的又問:“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不妥?”
步錦笙想了想,懊惱的說:“哎!當時我嚇傻了,不大有什麼記憶了。”
聞言,對屍人頗有了解的子桑琢磨了片刻,得出一個結論來,“依此見,大約是那閻羅當真要同人間撕破臉皮了此番以屍人對步姑娘下手,可謂是含沙射影,敲山震虎的。”
“哎?”予章愣愣問,“子桑師兄,你為何不說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