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步錦笙又在為了遲沐爛罪,他控制不住握緊了拳頭,可一顆心卻徹底透心涼,“你救的他?”
“是!”步錦笙堅定地應了一聲,“是我想將他放出宮,又看他孤苦無依無依無靠才將他留在宮裡的。”
“呵。”沈滿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隨即,自嘲式冷笑了一聲,“你看他孤苦無依還是故意要於本君作對?”
步錦笙滿臉淡定的說道:“沈滿荊,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嗎?”沈滿荊氣惱,卻又保持冷靜,“你以什麼身份在自己院內養一個男人!”
從沈滿荊的話中,二人聽出來,他是徹底動怒了,也逐漸對步錦笙死心了。
此時,遲沐哭哭啼啼道:“帝君,小人求您了,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小人一人的錯,帝君切莫因為小人,傷了您和步姑娘的情分。”
沈滿荊見狀,勉強保持了清醒,退後兩步,放了狠話,“步錦笙,你是覺得本君寵你愛你,你便無法無天了嗎?你這樣做是想置本君於何地?”
步錦笙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聲音發顫的說道:“我……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只是……只是覺得遲沐可憐。”
步錦笙說的磕磕絆絆,顯然是在猶豫和糾結。
看著步錦笙這幅糾結不已的模樣,沈滿荊不自覺將指尖深深地陷入到了掌心之中,透過疼痛才勉強的恢復了幾番神智,想也不想的便開口說道:“你又何故找這些說詞。”
他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臉色慘白,“好。既然你覺得他可憐,那本君……本君便給你一個機會,你是選擇他,還是我?”
聞言,遲沐將信將疑的抬頭,他看到堂堂楚荒帝君沈滿荊將自己剋制到額頭青筋暴起,心裡像是得逞般一番暢然,臉上卻是萬般無奈,“步姑娘,小人何德何能配得上能與帝君相提並論,步姑娘還是莫要在記掛小人了,隨意將小人打發出宮,讓小人自生自滅罷了。”
遲沐綠茶式發言,讓沈滿荊恨不得一腳便把他踹死,然而此時,步錦笙皺著眉頭,一臉堅韌的將地上跪著的遲沐拉起身來,道:“遲沐,我不允許你這麼妄自菲薄。”
她說著,又轉身看向沈滿荊,一雙水靈的眼睛裡,充滿的冷血與無情,薄唇譏諷,“沈滿荊,你哪裡來的自信和遲沐相提並論。我勸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沈滿荊心間像是被人用刀劃開來一道深不見底的血海,又被人殘忍的往裡砸下冰碴子,那般冰冷與劇痛。
他掐進肉裡的指甲已經沾染上來血絲,嘴唇忍到白,眼前步錦笙和遲沐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大手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拼了命的掙扎,卻無法得到呼吸。
見沈滿荊動也不動,嘴唇蒼白,相識這麼久,不看僧面看佛面,步錦笙略帶擔憂地挑了挑眉,看著他,關切地問:“沈滿荊,你還好吧?”
沈滿荊默不作聲,等到步錦笙的話說完許久,也不見他有絲毫反應,頓時步錦笙有些慌了。
此時,沈滿荊自嘲笑了笑,震驚的瞳孔也彎了彎,隨後,既而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重的開口:“你們走吧。”
步錦笙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遲沐一臉喜出望外,“多謝帝君,小人定會照顧好步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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