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滿荊低頭笑了笑,瞬間心情複雜起來。
步錦笙顯然是沒有意識到沈滿荊微表情的變化,她先是琢磨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你之前都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做啊。”
沈滿荊眸子裡的光暗了暗,他泯了泯嘴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沒什麼特別愛吃的,就是……比較愛十州春色。”
步錦笙她爹兩手一拍,回頭看著沈滿荊說道:“十州春色是有名的佳釀啊,味甘甜不辣,滿荊,既然你愛喝,那便多備幾壺。”
“嘿呦,沒聽說過你還有喜歡的酒啊。”步錦笙問,“胃不好可不能多喝酒啊!”
沈滿荊回頭看著步錦笙說道:“這酒不辛辣,少飲些無妨。”
步錦笙她爹招呼小廝去備了酒菜,轉身又隨意道:“女婿上門,怎麼能不備好酒好菜呢,城中要說酒菜最好的當數秘七淋一家,今日買那秘七淋的師父的獨家春釀,滿荊,你可要好好嚐嚐,和家裡的味道有沒有差。”
沈滿荊重重泯了泯唇沒說話。
步錦笙一愣,剎那間回過神來,想到沈滿荊上輩子打小就是個孤兒,這輩子爹孃也早早去世,她頓時忍不住苦著臉,用眸色提示她爹,注意言詞啊。
然而,她爹跟個沒事人似的,壓根沒讀懂她提示的什麼意思。
好在,她爹也沒把精力關注在家的味道上,緊接著又隨意閒話了幾句。
半個時辰後,廳堂的餐桌擺滿了滿當當一大桌的飯菜。
小人為幾人滿了酒,步錦笙先發制人,“哎,酒好喝,不要貪杯啊。”
步錦笙她娘瞥了眼她,解釋道:“酒還沒喝呢就先不要貪杯了。錦笙,你得聽孃的,喝酒就要喝的盡興才對。”
她爹附和:“想當年,我和你娘年輕那會兒,十州春色這樣的微甜酒,我和你娘拼酒量,以十壺定勝負,結果我們二人都一滴不剩的喝了十壺,那才叫一個盡興呢。”
步錦笙斬釘截鐵的強調:“爹,娘,現在你們年紀大了不能喝了,滿荊他年紀……啊……他吃壞了東西,胃不舒服,都不能喝那麼多了。”
說完這句話,步錦笙思索片刻之後,便夾起盤子裡的青菜往沈滿荊嘴裡塞。
沈滿荊也不覺得尷尬,兀自張嘴吃的不亦樂乎。
這頓翻吃的步錦笙可真夠心累的,她一直在若有若無的化解她爹孃可能會提到沈滿荊尚未開的壺的尷尬,導致她才草草吃了三成飽,便散了席。
二人正打斷一併回宮時,她娘拉住沈滿荊的手,關切開口:“滿荊,今天這麼晚了,改日再回吧。你和錦笙住一間房,都收拾妥善了,保準不比你家裡住的差。”
媽呀,這怎麼到處都能聽見家這個字。
不等沈滿荊開口,步錦笙便慌里慌張的拉住他的手,逃也似的飛快奔走。
身後的她爹孃莫名其妙的怔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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