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幾分不解,莫不是自己的告白太直言不諱了,嚇到人家小姑娘了?
他轉念一想,步錦笙這樣虎了吧唧的哪裡是嬌滴滴的小姑娘。
是以,他乾脆直言道:“為何生氣?”
她咬了咬牙,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看著沈滿荊的淫笑,忽然,她腦袋靈光一閃,再次轉移話題:“話說回來,你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修仙呢?”
聞言,沈滿荊臉上流露著說不出的神情來。
然而與之相反的是,步錦笙卻是大寫的怨氣滿滿。
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氣氛陡然變的凝固起來。
莫名的,沈滿荊的神情像陷入無盡沉思裡,臉上說不出的壓抑來。
步錦笙恍惚了一剎那,她鉿恍然想起從前她就問過沈滿荊這個問題,那是沈滿荊仍舊是這幅說不出的壓抑神情來。
步錦笙也不是個傻帽,她總覺得沈滿荊似乎很避諱這個問題,可又說不出具體避諱在什麼地方。
她泯了泯唇,打算轉移話題,此時,沈滿荊卻突然開口了,“我也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修仙就成了我的目標。”
沈滿荊的話說的掐頭去尾,不明不白,好在,步錦笙是個懂的察言觀色之人,她記得,浮玉山南柯子座下的六個徒弟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想來,沈滿荊大約是自小被丟棄,機緣巧合下被南柯子撿回了浮玉山,在浮玉山那樣修真聖地,他日復一日耳濡目染,修仙便成了不可泯滅的目標。
思及此,步錦笙也不好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便垂目撥弄著自己梳在胸前的髮梢。
沈滿荊臉色十分難看,頓了片刻,一臉陰沉的說道:“我自小便是個孤兒,尚在襁褓便被丟在浮玉山下,那時明新霽恰巧路過,將我帶回了山下養著,我方滿一歲時,明新霽要回天庭覆命,便將我送去了師父南柯子座下,師父是世人尊崇的仙人,從那之後,我便開始跟著師父修習術法,至於為什麼要修仙,並非是我當真要伸張正義,大約只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習慣吧。”
步錦笙原本還有幾分生氣,但是當聽到沈滿荊這顯而易見悲憫的人生故事後,瞬間就消了生,生出頗多憐憫之心來。
然而,覺得別人是個被拋棄的孤兒十分可憐時,自己又何嘗不可憐呢。
她沉悶的看了看沈滿荊,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人人都是悲苦的……
自己這樣不倫不類的來至此地,又算的了什麼。
沈滿荊說完,抬頭看了步錦笙一眼,瞧見她無端自我憂愁嗟嘆,默默開口:“你若是真心覺得我是個可憐人,不如……三日後,我們便大婚吧。”
步錦笙一怔,心中大驚,忙不知所云的詫異看著沈滿荊,“啊?你……太草率了吧……”
沈滿荊捏著下巴,猶豫了片刻,又道:“確實草率,畢竟本君要娶的是帝后,不是納個妾室。”
聽到這句話,步錦笙再次愣了一瞬,隨即就自嘲的一聲苦笑,而後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我娶了之後,便不許再納妾室?”沈滿荊反問。
步錦笙口不擇言,尚不等她開口解釋,沈滿荊又兀自道:“本君,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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