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忽略了步錦笙,蹙著眉看了看沈滿荊,道:“在你沒來之前,我同諸位師兄一時難以查清捅破結界的具體為何物,便分頭行動,子桑師兄獨自一人向西而行,我同予章師兄去了北邊,半路瞧見西方黑雲壓頂,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同予章師兄大感西方有所異變,擔憂子桑師兄有危險便轉了方向前去檢視。”
湘英說著,憂愁的看了看子桑,又繼續說道:“我同予章師兄走到時,子桑師兄正一人對付鋪天蓋地而來的屍人。”
她看了看被沈滿荊鎮在廟中角落裡的兩個屍人,大驚失色,“方才這裡也出現屍人了?”
沈滿荊默默看著子桑,沒有接她這句話,“師兄眼下如何?”
子桑低沉的聲音,像是有些勞累過度氣血兩虛,他緩緩開口:“我無妨,不過是大意了,被屍人趁機鑽了空子,方才予章已經為我止住了血,修養片刻便好。”
步錦笙搖了搖頭,感慨:“哎!大師兄都是這般體貼,為了照顧師弟師妹,有苦也不能言。”
聞言,眾人同時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了看步錦笙,轉而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憂愁臉看著子桑。
原本只是被屍人啃了兩口,吸了兩口血尚有些筋疲力竭的子桑,頓時被看的身子一軟,立刻有行將就木的悲苦感來。
他不自在的咳了咳,“我當真無事,我對屍人頗為了解,屍人咬的傷口我有藥可以塗抹,血也止住了,無礙了。”
諸位師弟師妹還是頗相信大師兄本事的,師父南柯子不在,對於屍人瞭解程度,子桑說是第二,天下也沒人敢爭第一了。
步錦笙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所言不當,她苦笑一聲,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師兄責任大,你們不要多想。”
幾位頗為了解的淡淡一笑,唯獨湘英有些得理不饒人,“師父南柯子坐下的六位徒弟皆是孤兒,自小被師父收養,師父如今閉關,子桑師兄身為諸位師兄之長,長兄如父,我們自然不允許有閒人妄議師兄。”
“啊?”步錦笙聽完一哆嗦,放下的心又緊張起來了,“你們誤會了,我真沒有詛咒妄議。”
沈滿荊一頓,微不可察的挪了挪身形,向步錦笙靠近了兩步,轉移了話題,“既然師兄有傷在身,先要好好休息,我們先送師兄去城中客棧,至於屍人的事,回頭再議。”
其餘三位倒頗有眼力見,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拈酸吃醋,一位是師妹,一位是亦師亦友,於情於理皆是師妹更親一些,可沈滿荊肉眼可見的更愛另一位,他們也不好多言,只能順勢而為。
湘英語焉不詳的開口:“諸位師兄今日都累了,眼下也快入夜了,不如就聽滿荊師兄的安排吧。”
幾位識時務的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一行七人外加兩位被沈滿荊鎮住的屍人向城中趕去。
屍人出沒,為了不讓百姓驚慌,沈滿荊將兩隻屍人暫且藏在客棧外不遠處的樹林裡,特意加強了兩道封印,一旦有風吹草動,幾人便會有所察覺。
一路上,諸位皆是一本正經前行,步錦笙也不好獨樹一幟開口跑火車。
隱約中她能察覺湘英黑黢黢的臉色裡積壓了不少怒火。
沈滿荊刻意靠近了步錦笙,小葫蘆既然已經被湘英發覺,他也不好在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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