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侍女這才道:“姑娘,帝君有令,說讓您今晚戌時去後山旁亭下見。”
“見……面?”步錦笙眉心一蹙,沈滿荊這傢伙無風也能掀起三尺浪來,指不定又在盤算著什麼折磨她的糟心事。
任憑她琢磨了個把時辰,也沒相出個對策來,時辰一到,那侍女便催促她起身。
步錦笙一臉不情不願,從前院行至後山,也沒瞧見哪有什麼亭子,倒是在遠處湖心島瞧見一間亭子,四下汪洋一片,讓她游過去?
她四下打量著,正瞧見前方廊下狗男人又是一身幾乎融入黑夜的長袍,懶散又清冷的坐在石凳上望月。
嘖嘖嘖,裝,裝什麼文化人,還對月獨飲,呸!
步錦笙走進了便問:“敢問您老又幹嘛?”
步錦笙的到來,讓擺出兩分文化人氣質上沈滿荊抽回神思,瞥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有點瞎,這麼大亭子下就本君一人,你朝那湖心島張望什麼?”
步錦笙不甘示弱吐槽:“亭子?這叫亭子?這叫風雨長廊,沒文化。”
沈滿荊的確沒文化,但凡這樣四壁都沒有,只有幾根柱子支撐個頂的建築,他一概稱之為亭子。
話說,從前她認為步錦笙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幾番接觸下來,不得不說,文化這一塊,她的確比自己要強上幾分。
不過,毫無用處,百無一用是書生,他沈滿荊最瞧不起的就是隻會耍嘴皮子功夫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化人。
當然,尤其是步錦笙。
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即便瞧不上步錦笙,可明新霽說了,讓她做自己的教習老師,沈滿荊向來對明新霽這位半個老師半個救命神仙尊重,他的話,自然是要聽的。
嚴正宣告,他僅僅是聽明新霽的話,否則斷不會見這個讓他厭煩的女人!
沈滿荊瞪了一眼步錦笙,冷哼道:“本君不喜歡在枯燥的地方研讀,開始吧。”
“開始?”步錦笙驚詫,“現在就開始?”
她連個毛線都沒準備,開始個雞毛啊!
這話問的倒是讓沈滿荊想到了什麼,他立刻從石凳上起身,無來由的擺了擺手,道:“算了,明日……下午本君再派人通知你地方。”
說完,這傢伙像是在故意耍人,不由分說便沿著長廊離開。
步錦笙:“???”
他孃的,有病吧!
且看那狗男人消失在長廊下,步錦笙一臉懵逼,她憤憤不平又回了白雲間。
此番一來一回尚未半個時辰,行至殿前,步錦笙一眼便瞧見兩位相熟人士:花檸和鐵柱。
步錦笙一怔,又驚又喜,“花檸?鐵柱?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本以為發現沈滿荊欺瞞她爹孃,強搶民女的秘密在宮外流傳開來,沈滿荊迫於輿論壓力要將她放了。
結果,瞧見步錦笙的花檸和鐵柱滿臉寫著高興,花檸抹著淚,像是喜極而泣:“小姐,您都傍上了帝君大腿了,步府以後豈不是可以在國中橫著走了。”
鐵柱驚喜又詫異,道:“原來,帝君喜歡您這樣型別的。”
“???”步錦笙問,“什麼就喜歡,你們不是來救我的?”
二人異口同聲:“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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