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滿荊對上她的眼睛,一剎那,這個女人在這樣情緒下第一反應赴死。
他心頭一震,能讓一個怕死的女人心甘情願赴死,他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其實話又說回來,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即便有什麼細緻微末的強迫行為,也是源自這個女人喜歡他。
沈滿荊蹙了蹙眉,註釋道:“去把桌案上的筆墨紙硯拿過來,給本君寫。”
“啊?”步錦笙茫然四顧,“現在……寫?”
沈滿荊道:“不然呢?本君已經寬限你一下午了,吃了本君的,用了本君的,你還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步錦笙這會子乖覺了,她立刻搬來文房四寶擱置在軟榻上的小桌上,道:“帝君,我寫字又慢又醜,您別介意。”
她寫字的確蠻醜的,可是並不慢,畢竟寫完之後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寫了個什麼。
說來用毛筆寫報告,她還是頭一次,外加……她奔著一晚的時間去寫,即便不慢也得慢!
沈滿荊無所事實的坐在軟榻上,吃的喝的佔據了多半地方,步錦笙的筆墨紙硯委屈的放在所剩無幾的空地。
她琢磨了一陣,打算落筆,寫著寫著又發覺事情似乎有蹊蹺,有謎團尚未解開的話,這報告就算不得總結性報告。
並不是她步錦笙愛多管閒事,又什麼孜孜不倦追求真理的精神,完全是從乾耗時間的角度出發,她故作高深的停筆捏了捏下巴。
沈滿荊挑眉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道:“裝模作樣。”
步錦笙不解道:“帝君啊,關於容緒兒這件事,我實在有一事不明,如果事情謎團尚未解完,總結性的報告會漏洞百出,相必追求精益求精的帝君也不會給我透過。”
沈滿荊滿臉驚懼的上下打量步錦笙,嚯!這還是那個既怕死又無知的女人嗎?她對追求真理還能這麼執著?
沈滿荊道:“謎團?說來聽聽。”
步錦笙一本正經道:“帝君,您之前說容緒兒曾附身過劉員外身上,既然那容緒兒目的是殺了劉衡讓他下地獄,又因為劉員外一家請道士做法傷了她,要殺了劉家一眾老小,那她附身劉員外的目的又是什麼?”
話音一落,懶散吃著糕點的沈滿荊大概是因為步錦笙問出這個有幾分考究的問題,驚嚇到噎住了。
步錦笙遞給他茶杯,沈滿荊慌里慌張泯了兩口茶才緩過氣來,道:“謝謝。”
嗯???
大概連步錦笙自己都沒有注意,她竟然去給這個狗男人遞水,同樣的,脫口而出的謝謝,讓沈滿荊自己也不可置信。
沉默了一陣兒,步錦笙才尬道:“呵呵,不客氣。”
沈滿荊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
不經意的動作和話最能暴露人的性格,沈滿荊脫口而出的謝謝,說明他骨子裡並非是一個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粗鄙暴君。
至於為什麼,此時的步錦笙尚且沒多餘的心思去想。
她好奇的轉回話題:“帝君,您給解釋解釋唄?”
說實話,關於這個邊緣問題,沈滿荊早都有發現,至於為什麼,他並不知道。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並非孜孜不倦追求真理的學問人,處理完一件慘案,罪魁禍首伏誅,他才懶得多此一舉去考究那些邊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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