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錦笙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她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眼,驚愕問:“你們連團寵這詞都知道?”
三人不約而同齊刷刷看向步錦笙,眼睛裡盡是不屑與嫌棄,我的天,都修真國第三年了,如此開放的世道,竟還有二十歲的年輕人這麼與時代脫節古板,嘖嘖,羞恥。
步錦笙肩膀聳了聳,得,是她無知了,她即便帶著下輩子的記憶,也玩不過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時代性反套路。
她磨了磨牙,問:“爹,娘,我問一下哈,譬如團寵這樣的詞彙,都是這麼流行開的?”
三人眼神裡的不屑可歌可泣轉換,嫌棄成了心疼與悲哀。
再之後,她爹孃神色四目一對,各自心領神會。
他爹眼神暗示:招潮這孩子看來還不清楚錦笙腦袋……哎,儘早讓他們完婚,生米煮成熟飯,他想悔婚也沒用了。
她娘接受訊號,回道:我們錦笙樣貌身材絕佳,主要是這思想上總清奇與眾不同,哎,可憐招潮這孩子了,我們能幫的儘量在錢財上不上虧待了他。
步錦笙看二老五官扭曲對著暗號,她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爹?娘?我說這些流行詞彙你們是如何得知的?是不是用的什麼網路工具?”
她爹驚慌失措,生怕步錦笙再多說隻言片語,會讓沈滿荊心生疑慮,只能著急忙慌打斷她的話,另扯話題,說:“時候不早了,錦笙,抓緊時間同滿荊一併回家過日子吧。”
她娘補充著:“老爺,要我說,還是讓錦笙多在家待些日子吧。”
二老糊里糊塗說了個寂寞,總之,沒個字步錦笙都能理解,可連在一起卻哪哪都不對。
二老背過身去,不清楚又在商量著什麼鬼主意。
沈滿荊衝著步錦笙挑了挑眉,眼神裡盡是得逞的挑釁笑意。
說來他今早回到宮中,天上的一群神仙已經鎮壓處理完了容緒兒之事,堆在書桌上的奏摺他懶得瞧一眼,轉身就去了後殿酣睡。
常侍奉他左右的老奴搖搖頭苦嘆,就帝君這樣整日不理朝政,終有一日坐吃山空,這又當如何是好。
老奴裝著膽子進言:“帝君,這兩日百官的奏摺都堆成小山了。”
沈滿荊嘆了口氣,他最煩這老頭嘮裡嘮叨的,實在比那些只會磨嘴皮子功夫的言官還要廢話連篇,若非是這老奴跟了他許多年,從前他這一世的爹孃護著,他早砍了他千百遍頭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今天精神不佳,改日再說。
老奴無奈,只能退下,退了兩步,沈滿荊又抽風似的把他叫住,有一搭沒一搭地問:“去把那個女人,步錦笙給本君叫到宮裡來。”
老奴一滯,好傢伙,堅定完畢,帝君果真是思春了啊。
他想了想,八面玲瓏地道:“帝君可是念著步姑娘?”
“念著?”沈滿荊眉心一蹙,“何止是念著,我還想天天把她鎖在身邊折磨她,看著她想反抗卻無能為力的樣子,本君……”
話說到一半,沈滿荊突感不對勁,實在不對勁,為什麼他嘴巴說要折磨步錦笙的時候,心裡有點悲苦,反而提及念著她的時候,心裡會莫名興奮,嘶~實在不對勁,步錦笙這女人陰險狡詐,該不會對他種了什麼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