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寫理解和看法?
這他孃的叫個是什麼事!
步錦笙憤憤不平,質問著:“你……為什麼?”
為什麼?能為什麼啊,還不是沈滿荊要想順利成仙,每處理完一件冤案都要事實記載,待他日明新霽為他向天王老子美言時能有參考的依據。
沈滿荊清楚的認知,要他打打殺殺什麼的都好說,可唯獨用到舞文弄墨那一套他實在是扯不出隻字片語來。
要說他從前記得那些理解和看法,單拿下地府論律法那廂事來說,他苦思冥想三日,最後手氣筆落,在宣紙上寫下:本君以瀟灑自如的氣質和信口雌黃的本事成功為人間謀得和平!
第二日明新霽接過宣紙一瞧,長長一嘆,道:“重寫。”
沈滿荊無奈,找來重金聘請的文官史臣仔仔細細原原本本將故事講與眾人,為了順利瞞天過海,他特意叮囑眾人仿照他的筆跡所寫。
眾人拾柴火焰高,商討謀劃了一刻便寫出長達一萬字的大論誇讚他豐功偉績之作品。
明新霽瞧見那作品時,不可置信的問:“這可是你親手所寫?”
沈滿荊恬不知恥點頭應生。
“你會寫狂草?”
“狂草?”
沈滿荊一個頭兩個大,狂草是什麼東西實在超出了他知識範圍,他仔細想了想,而後賤兮兮的說:“狂?草?”
明新霽一梗,將那作品丟給沈滿荊便轉身離去。
他這一離去半個月都未見人影,國中諸多瑣事,沈滿荊還等著他拿主意,到最後一拖再拖,大臣們催的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來。
經此教訓,沈滿荊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錯誤,他信誓旦旦對明新霽發誓,再也不用文官替他寫總結了。
沒錯,他當初給自己留後路了,他說的是文官。
步錦笙那些日子和明新霽對詩詞歌賦的,倒像是有些墨水在的,此次,步錦笙成功成了他的代筆。
沈滿荊掩飾性的咳了咳:“為你好,那私塾夫子教書還要留課下作業,別想跟本君討價還價。”
他說完,又提醒道:“不要……狂~草。”
步錦笙冷哼了一聲:“吼?你還知道什麼是狂草?”
他不知道,他三年前就不知道,現在還是不知道,況且也沒想知道的興趣。
不過嘛……
字面意思……
步錦笙面無表情:“你想多了,首先我沒打算寫,其次我也不會狂草。”
沈滿荊不樂意了,蹙眉道:“你莫不是不想出師了?”
他話音落下,又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猜的不錯,這女人的確不想出師,她的目的就是想以此為藉口,順理成章賴在自己這位美其名曰為師傅,實際上是她自卑不敢說出口的心上人身邊一輩子。
不,她還想修重生,應該是無數輩子。
步錦笙心裡腹誹了這狗男祖宗十八代,且看他笑的一臉淫賤,指定沒憋什麼好屁,她問道:“笑什麼?”
沈滿荊自說自話,信誓旦旦道:“你心裡那些小九九,別想著瞞過本君,即便如此,本君也不會放水,此總結你非寫不可。”
這狗男人渾盡上頭,她自知自己說什麼也無用,索性她應了聲,道:“那我用什麼體?”
“什麼什麼體?”
步錦笙像是在看傻子,瞥了他一眼,“字型!”
沈滿荊了悟於心,好傢伙,原來狂草是字型,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寫個字還要分什麼什麼體。
他大手一揮,道:“不是狂草都好。”
他說完,本想著讓步錦笙模仿他字跡來著,可不得不承認,步錦笙這個女人傻的和尋常人不大相同,若要說出讓她模仿自己字跡,搞不好她能猜到自己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