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妮用力抱了抱玲玉,同為女人,特別是自己以前為懷男孩吃盡苦頭,她太瞭解這種求而不得的心情了。
更何況,玲玉自年初便一心求孕,連著折騰幾個月本就有些心力交瘁。
現在突然來這個打擊,那無疑是雪上加霜。內心的難過與恐懼可想而知!
“我們按醫生說的來,說不定下個月就排卵了。再說,現在科學那麼發達,實在不行,我們去試管就好了。”
“可試管不也得有卵子麼?難道用別人的代替?那不如殺了我。”
“......”
雲妮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怪自己一時嘴快沒想清楚就亂說,反倒叫玲玉更傷心。
“你先彆著急。這不醫生說讓吃藥促排嗎,都還沒試呢。再者醫生不是說情緒很重要,你先別緊張,放寬心態,不要有壓力,保持好心情才是真。”
“我也想不緊張,可是說得輕巧,哪個女人遇著這事能輕鬆的。”
玲玉擦了擦眼,抬頭。
“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事和陳誠說?”
雲妮沉吟片刻,“先不要說,搞不好你吃兩個月藥就排卵了。再者你知道了都這麼緊張,要是陳誠知道也跟著緊張,兩個人情緒都不好,更影響懷孕。”
嗯,好像有道理。
況且兩人也還在冷戰中,正好藉此調理一下,或許也是好的!
想到此,玲玉又更難過。
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陳誠非但遠在天邊,還和自己冷戰,這算什麼事。
玲玉回到家,對著電話看了許久,卻終是沒有撥出去。
就算打通了又說什麼呢?
問他為什麼不解釋蕭紅接他電話,還是告訴他自己心情很差。
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玲玉想要做的。
此刻她最想要做的是投入陳誠的懷抱,享受他溫柔的呵護和愛憐,洗去內心所有的恐懼與不安。
她走到陽臺上,恰巧對面工地亮起大大的照射燈。
那昏黃的燈光迷了她的眼,看不清事物,只有碎石機和挖掘機的聲音依然震天響,在夏日裡讓人特別煩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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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那天自子芸家回來,隔天又去子芸公司。
藉著選材的藉口,和子芸在公司呆了一上午,中午兩人一起去吃飯。
兩人獨處,子芸終於有機會問。
“那天我走了,你怎麼和啊姨說的?”
陸陽沉默了好一會,決定說真話。
畢竟逃避不是辦法,說了表明心跡,或許能逼迫子芸正視內心的想法。
“我沒說。她自己知道了。”
“什麼?”
子芸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她早就知道了?”
“嗯,她看你不接受她送的禮物,有了猜測,然後那晚我們的談話她聽又到了。”
“那啊姨肯定生我的氣了吧?她一定很失望!”
“沒有!她生我的氣了,對我很失望。”
額,還有區別對待?不是應該一視同仁或者只生子芸的氣,畢竟陸陽是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