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玲玉下班回家。在小區門口,看到鄭海抽著煙,似專程在等她。
她搖下車窗,鄭海看到她,走過來,“能一起坐坐嗎?”
玲玉靠邊停了車,帶頭走進了小區商鋪的奶茶店裡。
她點了兩杯金桔檸檬,鄭海先她一步付了款,兩人坐到唯一的卡座。
鄭海猶豫著怎麼開口才好,玲玉也不急,默默喝著飲料,看著他。
“你幫我勸勸雲妮,你倆向來親密,她會聽你的意見的。我就是應酬喝多了點酒,然後犯了錯。我醒來後就同那女人說了你情我願的事,沒有誰對誰錯,從此以後形同陌路。她當時也爽快答應了。誰知道她後來總是來找我,說什麼忘不了我。我發昏又和她私下吃了幾次飯,我。。。”
玲玉伸手打斷他,冷笑,“所以說,你不是隻犯了一次錯那麼簡單。你是明知錯了又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人吃飯,只怕不僅僅是吃飯吧。”
鄭海著急想解釋,玲玉沒給他機會。
“我就說,按雲妮以往對你死心塌地的態度,不至於說你這麼一次酒後犯錯,就不顧一切不管不顧非要和你離婚。”
“我不會和她離婚的,我們還有感情又還有兩小孩子。我已經和那女人說好了,我給她一筆錢,孩子生下來她就走。到時把孩子寄養在雲妮名下。。。”
玲玉聽了,腦袋一蒙,氣得渾身發抖,眼冒金星。
她再忍不住,隨手抓了桌上的塑膠瓶子扔過去。
“所以你是想魚與熊掌兼得,享受了,兒子也有了,老婆又還為你帶私生子。倒是打得一手好主意。不愧是銀行上班的,機關算盡呢。”
玲玉拍拍手站起來,“枉雲妮為你生了兩小孩子,這麼多年又一直受著你媽冷眼。原想著你對她好,也就值了。想不到最終還是抵不過你傳宗接代的念想。既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玲玉轉身,頭也不回出了門,手猶自發抖。
再不走,她怕自己會衝上去打鄭海一頓。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這麼憤怒到想打人。
她在地下室呆了好一會兒,越想越氣不過,越想越為雲妮傷心難過。
難怪雲妮如此堅決,還不惜一切要帶著兩小孩走,換作是她也會如此。
原諒你出軌已是打落牙齒和血吞,還要為你撫養私生子,這是要剮心。
長長久久地對著那個孩子,不斷地提醒著自己老公曾經出軌,曾經如何和其他女人燕好,這羞辱哪個女人受得了!
這無疑是凌遲,還不如直接拿了命去爽利。
玲玉在車上下來已是半小時過後的事。她開啟家門,看到雲妮正在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