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玉和陳誠吃完飯,剛回到家,莎莎的電話就來了。
“周玲玉,美麗腦子不清醒,你也腦子發昏是嗎?”
一接通,莎莎劈頭蓋臉地開罵。
玲玉有點懵圈,“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美麗一個女孩子懷著孕,你竟然同意她去西北沙漠還親自送上機,要有個三長兩短,就是一屍兩命的事。你說你是不是發昏?”
“啊,醫生說一切都正常,沒那麼嚴重吧!我是想著她去散下心說不定就想開了,一時也沒想那麼多。那現在怎麼辦?”玲玉被說得有點心裡發怵,不是很多人懷孕都上串下跳的,媽媽懷她時快生了還踩著單車回家呢。
“涼拌!人都在那了,就只能祈禱一切順利,不然你等著美麗爸媽剝皮。瞧瞧你乾的什麼事,平時那麼穩重可靠的一個人,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不沒事麼,你先彆氣。我給她打電話了,她說一切平安,報了個當地旅行團隨意走走看看,過幾天就回來。聽聲音心情開朗了不少呢,這不是也算有收穫麼?”玲玉趕緊順毛,順便轉移話題,“我寶貝侄子呢?睡了嗎?”
“剛吃飽睡了,累死。突然好羨慕你,兩人世界多麼幸福。早知道我也不那麼早生。”
“過兩年長大了,會跑會跳的不用那麼累了,到時輪到我羨慕你。”
玲玉輕聲安慰,兩人聊了會天,想起陸陽,便問,“你還記得陸陽嗎?”
“你們班那個陸陽?哪個同學不記得,他家是我們這有名的富豪,隆昌地產知道嗎?就是他爸開的。就你們家門口斜對面那個酒店,也是他家的。”
“啊,是這樣啊。”玲玉想起那天自己請陸陽吃飯去的就是他家酒店。天,太尷尬了,她都幹了什麼事!
正自羞愧,莎莎神補刀。
“你不知道?陸陽讀書時極大方豪氣,常帶那幫男同學去自家酒店吃飯。以至於後來混熟了,那幫男同學瞎胡鬧,追女孩子時就帶去吃飯充面子,吃完說是陸陽同學掛帳就跑,為此陸陽沒少被他媽唸叨。哈哈,就連董金平都帶我去吃過。”莎莎老公董金平和她是同班同學,兩人中學時談了個純潔的戀愛,後來分分合合最終又走到一起,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上帝,挖個洞把她埋了吧!玲玉終於明白她去買單時服務員說記帳的怪異眼神是什麼意思。第一次覺得適當的八卦還是好的,最少不至於讓自己太孤陋寡聞而做蠢事。
“我能說我請他吃飯然後就是去的他家酒店麼?”玲玉小聲哀嘆。
莎莎在電話那頭直接笑翻,好一會緩過勁才問,“你怎麼遇到他?聽說他前幾年出國了,不過也好幾年了,回來也正常。”
“上週帶我爸媽去海邊遇著的。我媽看中了個海景房,正好遇著他,給了個優惠價。”
“可以啊。沿海那邊房子賣的火熱,價格不便宜,伯父出手倒是闊綽,很捨得啊。”
“買的小戶型,想來是退休前得了些小恩小惠再加上我媽這麼多年來勤儉持家省的。”玲玉父親以前是旅遊局的一個小科長,這麼多年不過不失,沒什麼成績,平平淡淡熬到退休,也算是圓滿了。
莎莎第一次聽人擠兌自己父親腐化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甚是偑服。“你倒是敢說,這話被伯父聽去得氣死。”
“那不然你要我怎麼說?說我爸清清廉廉一輩子,沒拿群眾一針一線。這話聽著都臊得荒,你信麼?只不過比起某些人老頭子算好了。”
“那是,相比較,伯父算是為官清廉了。你也別老記著些舊事,都多少年了,也該忘了。”莎莎聽玲玉說起過那段童年往事,知她這麼多年對父親心中有怨。
“不說了,我要洗澡睡了,明天要去工地。”
莎莎知她還是放不了,也不好再說,便掛了電話。
玲玉扔了電話,窩在沙發上發呆。是啊,這麼多年了,父親也老了,該原諒他麼?
陳誠洗澡出來,看玲玉在發呆,眼裡有淡淡的憂傷。他抱著她,“怎麼了?吃飯還好好的。”
玲玉回神,理了理頭髮。“沒什麼。你知道嗎?陸陽竟然是太子爺,他爸是我們家鄉有名的房地產開發商。”
陳誠不意外,“怎麼辦?這麼多有錢人中,你偏偏嫁了我這個窮小子。這讓我是驕傲呢還是自毫呢還是該自大呢?”
玲玉好笑地搓著他臉,“讓你臭美,讓你自戀!”
別說,她還就喜歡陳誠這份自信,自有種管他人是富是貧,我自安心度平生的舒坦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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