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氣,
陳子邇只有這個詞。
“行,辛苦你了,我抽時間看一下,若有疑問,見面之後討論。”
他已經有經驗了,如果只是說‘好,我知道了’這種敷衍色彩很濃厚的詞,其實是會打擊人家的積極性的。
老闆嘛,調動還來不及,千萬是不能打擊的。
所以他得說,我會認真看,之後還要和你探討,這樣就完全ojbk了。
肖安林一聽果然有一種‘付出獲得彙報’的開心,沒有再煩人,樂呵呵的掛了電話。
陳子邇則哭笑不得放下手機。
盛淺予疑惑:“怎麼了?”
“一個呱噪的老頭子,”陳子邇搖晃這手中的叉子,“煩死我了。”
兩個姑娘看他的表情之後,都是‘懷疑’多餘‘相信’。
李雅真說:“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煩,感覺是煩惱中帶著開心。”
“是嗎?”陳子邇自己都有些意外,“是這樣,我給公司找了個高管,五十多歲,整天絮絮叨叨的,不過我覺得他很有能力,工作的積極性也高,這是用人最重要的兩點,所以雖然煩,但實際上還是開心。”
“工作能及和積極性?e,都不看人品麼?”盛淺予咬著叉子問。
李雅真無奈了,“你現在是奔著ceo去了,你倆以後不會拿‘當領導怎麼用人’這些來談情說愛吧?”
盛淺予說:“有個人能學,我幹嘛不學?萬一真當上ceo了呢?”
她們鬥嘴的功夫,陳子邇已經想好了答案。
他問:“咱們三個誰人品最好?”
都愣了。
“回答不出是不是?”陳子邇講,“但是能力強弱分辨出來就相對容易很多,所以這些說都說不清楚的事情交給學者,商場就是戰場,不選將軍,選個道德模範幹什麼?”
“我不是說道德模範。”
“我用的也不是殺人犯。”
“好吧。”
陳子邇咀嚼著食物,忽然問:“你們女孩子都不太喜歡歷史,不過應該都知道海瑞吧?”
她倆都點頭。
“好,”他叉起一塊蘋果,“海瑞是個出了名的大清官,然而張居正就是不用他,反而用了些品德沒那麼完美的人,但是辦事能力很強。清末民初,也有位家叫劉鶚,他寫過一本書叫《清官之惡》,其中有言:贓官自知有病,不敢公然為非;清官則自以為我不為錢,何所不可?”
李雅真眨了眨眼睛,然後拉拉身邊的姑娘,“淺予我覺得咱還是別當企業家了,這些人的腦子裡東西太多了,根本不是一般人。”
“我也覺得是,我從來也沒說過創業很容易啊,”陳子邇邊吃邊說,“其實走過來就覺得如果當初不去弄盛世就好了,這條路走著太累。所以雅真說的對,你還是幹點輕松的活,過著寫意的生活,要證明自身價值也不一定要用這種最辛苦的方式。”
盛淺予抬眼看了看他。
“我不想這一生都體會不到你說的累究竟累在哪兒。”
李雅真也附和,“對不起,插句嘴,我也體會不到。”
“那好吧,我只能支援你了,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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