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她向西方十一國宣戰不應該簡單是個老糊塗了的行為吧?”
陳子邇講:“細究當時的史實,其實她透過這種辦法綁架了所有文武大臣,化解了自身的政治危機,可以說非常的聰明,可不管她有怎樣的精明,她的最終目的和施政邏輯都是為了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和權力安全,她滿腦子都是要向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負責,而從未想過,作為一名領導者,要為中華民族負責。”
盛淺予抿了抿嘴巴。
陳子邇問:“怎麼不說了?”
“我在……試圖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理解她。”
“嗯哼?”
“你說一個媳婦兒,她不這樣做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而且她一個舊時代的人,腦子裡有愛新覺羅不也是理所當然的麼?”
“你想說她有苦衷?”陳子邇搖搖頭,“就算不是領導者,升鬥小民也都有自己的苦衷,她是舊時代的人,但卻處在新舊變動之時,這是她的命,誰讓她生在19世紀?沒辦法,就像克林頓是美國最幸運的總統一樣。”
“做企業其實也一個道理。人們不會在乎你的酸甜苦辣,跟不上時代,結果只有遺臭萬年,所以她如果活著也不應該聲淚俱下的喊我也是萬般無奈,因為浪潮就是這樣,你判斷錯了,就得被釘在恥辱柱上。”
……
“不說了,我想去喝點水,渴了。”
她起身用軟癱裹著身體,自己倒了杯水喝。
“你渴嘛?”她背對著陳子邇問。
“我不渴,你喝吧。”
於是又喝了一杯。
接著又是第三杯。
一直背對,所以陳子邇看不到她的表情,正想問幹嘛一直站在那兒,
盛淺予忽然講:“……如果判斷的不對,就算是有苦衷也得不到原諒是嗎?”
“你怎麼了?”
姑娘轉過身來,手託著玻璃杯,低下頭。
“怎麼了?”陳子邇問,他坐起身,感覺到一點點不同。
她糯生生的又往自己的懷裡鑽,“……我一直有瞞著你一件事。”
“那你現在願意說嘛?”
有幾秒沉默。
“我是一名計算機學院的碩士,雅真是醫學院的,我們都是不太擅長交際的人,我認識她,其實是有意的,”
陳子邇把她摟過來,“其實我大概能猜到。”
姑娘半撐起身體,有些惶恐的問:“你猜到了?”
“嗯,但我不確定,”
“那你怎麼一直不問我?”說著說著就快要哭了。
“若是問了後不是真的還好,是真的,你就會覺得我很介意了。”
她再眨眼的時候,一滴淚水被眨出了眼眶,“……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