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城市人家,我至今搞不懂陳子邇為什麼拒絕了我,不過也無所謂,拒絕了就拒絕了,我就是覺得沒了點兒意思。”
“什麼叫沒了點兒意思?”
“我對繼承家産沒什麼興趣,之前工作,是因為陳子邇總能有新奇的東西,讓我覺得有意思,每天期待著特別的東西,現在想想,其實那是玩兒,不是工作。現在嘛,真的成了工作了,沒興趣了。”
她等了一會兒,發現小叔還是沒說話。
“嗯?你還在聽嘛?”
“在,我是在想,你會不會想要談戀愛了?”
秦韻寒失笑。
“我都沒喜歡的人,跟誰談戀愛?”
“趙由之呢?”
“不喜歡,他很優秀,能力很強,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吸引到我,說不定你侄女兒比他還優秀呢。”
秦業說:“那……陳子邇?”
秦韻寒想了想,“我會覺得他是個靈魂有趣的人,但他的紅顏知己太多,而且我也無意陪他看盡世間繁華,不予考慮。”
秦業問:“那你到底要什麼樣的?”
她自己也答不上來,回答不出便掛了電話,以前她從來沒覺得無趣,小時候童趣無限,青春期天天想著減肥,留學國外有很多新鮮的事兒,畢了業遇上陳子邇,他的很多決策和教授們教的不同……
現在,沒了盼頭,沒日沒夜的工作然後把城市人家幹好?
秦韻寒自言自語的講:“到最後,我也是個要憑借外物才能獲得愉悅的俗人。”
她還是撥通了陳子邇的電話。
此時的巴黎已經是淩晨。
他不是被電話叫醒的,而是被溫暖濕潤的舌頭叫醒的。
電話響,可以算作意外。
他本來不想接,然而被子裡的瑞貝卡出聲讓他接。
“是我……什麼事啊?”當他剛開始說話,觸感馬上告訴了他為什麼瑞貝卡要他接電話!
這女人在玩火。
秦韻寒覺得奇怪,“大晚上的你補覺了?怎麼聽著像剛睡醒一樣?”
陳子邇撥出一口氣,
“……你有什麼事嘛?”
“……你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