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他敲上二郎腿,十指交叉在一起,“我找你來是要請你給我倆上上課。”
金敏信一愣,“我給您二位上課?折煞我了吧?”
“聽我說完,是關於電影,不是製片,是電影院。”金敏信有他的信任,所以他直接說道:“因為戰略需要,我們集團或許會涉及院線的建設投資。關於這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金敏信沒有像個小夥子一樣表現的大吃一驚,他有著作為金總的鎮定。
“其實我們國家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院線,甚至就連院線制目前也還是在立法階段。”
“說清楚點兒。”
“電影是這樣,製片負責生産、發行相當於批發,影院類似零售,以前我們是跟蘇聯一樣,製片廠拍攝出來,只能交給中影公司,然後它在交由省一級的電影公司安排反映,93年之後這個獨家經營權被中止,但是放映權還是被老牌國營電影公司壟斷,直到去年6月,我們才有正式的檔案提出來要推行院線制。”
說起來,這兩年電影是挺慘的。
陳子邇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所以意思就是,對於民間資本來說,這個地方還是蠻荒時代。”
金敏信肯定:“差不多,現在業內人士都在期待國家正式下通知改革,去年6月的檔案之後,人們都在想今年說不定就會有具體的落實措施。”
“去年,中國電影的總票房收入是多少?”史央清問的。
被提問者能明顯感覺到兩位風格的差異,陳子邇善於從宏觀層面考慮,而史央清,她要思考商業和細節。
金敏信說:“大概10億左右吧。”
陳子邇一驚,“這麼少?”
“上個世紀還多點兒,八九十年代有30億,這些年正因為其中的不合理,而且盜版橫行,所以才一直下降,不過我覺得現在是觸底了。”
真可怕。
不過他轉念一想,幾年後中國電影其實也還行,“這還真算是觸底了,結合你說的中央下發檔案改革,我想或許會有反彈,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史央清道:“投建一家普通影院成本就要多出四五百萬,而整個行業如此萎靡,製片方還在不斷抗議要求加大票房分成比例,咱們盛世的幾個公司都搞挺好,去趟這渾水幹什麼?”
雖然她說的有道理。
但陳子邇卻已經有了自己的心思。
一來他的競爭對手有自己的院線,而且還是什麼iax這種,所以盛世如果沒有,不合適。
二來,他自己想觸底反彈其實沒錯。每年的票房總收入這樣的資料他記不住,但是有一年新聞媒體普天同慶超過100億這個數字,他是記得這事兒的。這就說明金敏信說的院線制改革有相當大的機率會發生,雖然他完全記不住到底啥時候會到來。
三來,他還有自己的傳媒公司,電影拍再好總是要有熒幕給你放才有用,印象中,萬大影城後來搞的規模還不小,這他喵的惡劣競爭起來,不是讓人捏著小蛋蛋了嘛。
陳子邇摸著嘴巴上剛剛長起來的小胡須思考了一下。
“這樣吧,現在正式的院線制改革還沒開始,那我們就再觀望觀望,第二個,老金,我知道這幾年馮曉剛的賀歲片效果一直不錯是吧?”
他還記得2001年有一部挺好的電影叫《大腕》,電影當中那著名的“不求最好只求最貴”的長鏡頭一直流傳了下去,當時覺得賊誇張的四千美金一平米的房價,後來再看,簡直諷刺的不行。
“這個我知道,是為數不多會産出高票房的電影。”
陳子邇命令道:“接觸一下,可以作為投資方,為駱之怡爭取一個角色。正好,我也藉此機會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在院線制正式改革之前。”
就這麼辦,應該是不錯。
不過史央清瞥了他一眼,金敏信走之後,她站起來,屁股挪到陳子邇沙發的邊上坐下,靠近了看著他,“剛剛你怎麼會想到駱之怡?”
陳子邇就受不了她禦姐的樣子,有一種想要把她就地正法的沖動。
結果史央清抓住了他撫摸到腰間的手,雖然沒能抵擋住掉落他懷中的力道,香軟身體,誘人心扉。
她還想掙脫,可陳子邇怎麼會允許,總是挑逗他,真當我好欺負麼?
他的手掌已經探至裙內,指肚劃著大腿……
女人瞪著他,“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不會給你這小色狼一點好處。”
“那你先付訂金。”
她其實越來越放肆著自己的小男人,陳子邇則一陣意動,因為她這一次竟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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