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兒,你消消氣,”她出聲勸道。
寧雅看著乖巧的侄女才舒心一點,嘆了一聲氣,“嗯,算了,小敏你幫我瞧瞧去,等他結束要走……”
“……忘了你不認識他了,我自己去吧。”
肖敏說:“嬸兒你是說剛剛那人嘛?我能認出來。”
“真的?你見了?”
“嗯,我剛出來見到了,高高的,帥帥的,再看到我能分辨出,嬸兒你去不好,別人不理你也不好,可應該也是有正事所以估計也不好邀請你坐下。”
寧雅聽她這麼一說很有道理,攢道:“還是小敏你懂事。”
“嘿嘿,不過嬸兒你要看他什麼時候走幹嘛?”
“幹嘛?”寧雅想了想,說了三個字,“得送啊。”
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陳子邇是什麼人是很清晰的,不過那是離的很遠的那種清晰,聽來的話裡,這個人很豐滿,比電視裡的要豐滿,但從來沒有接觸過。
繞了幾個通道,肖敏便發現了陳子邇,如她所說確實一眼就認出了,從小地方到大城市,因為寧雅她見過一些優秀的人,而陳子邇無疑是其中最頂尖的。
遠遠望去,有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那就是嬸兒說的,二十三歲便有幾十億財富的人。”
在他身上你可以看出一種深深的平靜,陳死板的安寧造訪了那張臉,如此的安寧你往往很難在別人那裡瞥見。
這裡光線不足,陳、秦兩人都沒有發現有人在,而且肖敏也只是看了一小會兒便離開彙報去了。
這一邊。
陳子邇端起茶杯等著秦韻寒要怎麼說。
“我爸爸不是很能接受。”
沒有立即說話,秦韻寒似乎還要繼續,“我和他稍微爭執了一下,最後他選擇相信他的女兒。”
她抬起眼眸,“而我選擇相信你。”
“我從不空口許諾,時間會給你答案的。”陳子邇堅定的說。
秦韻寒一笑,掃除了沉重,“哎,看過黑石一雄嘛?”
陳子邇問:“哪一本?”
秦韻寒說:“《無可慰藉》。”
陳子邇接上,“看過,鋼琴家瑞德走進一座小城,像是走進了一場夢境,他在這座謎樣的城市裡,所見之人無不執迷不悟,充滿奇談怪論;所遇之事無不弔詭荒誕、充滿奇異變數,他在努力尋找夢境出口,就像我們的一生。”
“記憶力不錯,就像我們的一生……”她喃喃著,“其實我就像瑞德,你像那座城,充滿奇談怪論,充滿奇異變數……那你最喜歡裡面的哪句話?”
陳子邇說:“我認為人的一聲中總會有某個時刻,需要堅守自己的決定,一個說“這就是我,這就是我的選擇”的時刻。”
“我也是。”秦韻寒淡淡的笑。
她像是松一口氣般的說:“雖然你的描繪有些遙遠,可你確實有讓人選擇相信你的魔力。這一次,這就是我的選擇。”
“以茶代酒。”陳子邇沒有多說什麼。
就像先前講的那樣,時間會證明,他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談到這裡,後面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圓滿結束。
vi秦韻寒招來服務員要買單,沒想到小姑娘一鞠躬,“小姐,您好,您這單免了。”
“嗯?”秦韻寒有些疑惑,“免了是什麼意思?”
這小姑娘正是肖敏,她不知道怎麼說,眼珠子朝陳子邇看了看。
挺明顯的一個動作,秦韻寒馬上狐疑的看向陳子邇,
“因為你的關系?”
對面的人只保持著微笑,沒解釋什麼,“走吧。”
秦韻寒則迷惑,她與陳子邇並不常常見面,所以此刻也是好奇,這個年輕人究竟發展到多少個觸角了?要知道這個雅典可也才開不久啊!